“你!你!你个小兔崽子,真是反了你啦,咱家堂堂公主宫内的七品总管,你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太监,竟敢对咱家如此无礼!咱家——,咱家挠死你!”老太监更是气急败坏,竟然伸出一双枯瘦如鸟爪般的手向杨宁脸上挠来,那指甲足有三寸,乌漆麻黑!
杨宁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要是被这老太监挠上,那自己还不立刻就会被传染上什么麻风病、疯牛病、性病、梅毒啥的!
“去你娘的!”
杨宁哪能让这老太监挠上,一脚就蹬在老太监的“鸡胸”上,将这老太监蹬飞了出去!
“哎哟!反啦反啦!来人啊,抓刺客,有人要行刺公主!快来人……!”老太监满地打滚,撒起泼来。
妈的!这老太监真是狠毒,给人乱按罪名是信口就来,真被坐实了这行刺公主的罪名,绝对是一个诛灭九族的大罪,肯定玩完!
“何人在外喧哗!”
一声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福宁宫内走出一位十四五岁年纪,长相玲珑俊俏的宫女,后面跟了两个小太监。
这宫女一眼就看见满地撒泼的老太监,不由厌恶的一皱眉头道:“贾总管,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啦,不知道公主染病体虚,需要静养么?竟敢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这俊俏宫女倒真是个厉害之人,虽然小小年纪,说话间却是俏脸带煞,言辞锋利,气势逼人!
几句话立竿见影,那贾总管立刻停止了撒泼,爬起身来。杨宁那一脚本来就留了力气,要不还不将这贾总管一把老骨头踹散了!
“说说吧!怎么回……!呀!好漂亮的花朵哟!”俊俏宫女一转眼就看到了杨宁手里捧着的花束,到底是女孩子,立刻两眼放光,满脸惊喜!
“迎儿姑娘,这小兔崽子胆大包天,他竟想硬闯公主寝宫,被咱家拦下了,他竟又袭击咱家,看来是想入宫行刺公主,他……!”贾总管说得起劲,这叫迎儿的宫女却并不在意,心思全放在那一大束姹紫嫣红的花上了!
“迎儿姐姐,小的叫杨宁,本是维护御花园的执事太监,今日闻听公主得了重病,就采了些惊心培植的鲜花来送给公主,也好让公主感受一下大自然的花香之气,病也许能好得快些!可谁知道,到了这里就被这个恶奴拦下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贾总管听杨宁骂他,又急了。
“迎儿姐姐,您看看这老刁奴的形象,啧啧!小的真是为公主感到愤慨!想咱们公主是何等高贵脱俗、仙女般的人物,这老刁奴的泼妇行为简直就是给咱们公主脸上抹黑啊!”
“你、你才是泼妇!来人,快来人,将这个小兔崽子给咱家抓起来!”贾总管气急败坏地道。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杨宁,招呼两个小太监来抓杨宁。
“住手!贾总管,请注意你的形象,人家只是来给公主送花的,你却百般阻挠,是何道理?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忙吧!”迎儿厌恶的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对贾总管道。
被一个宫女吆来喝去,贾总管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他虽然身为有品秩的总管太监,但迎儿却是公主最宠信的宫女,再加上她性格泼辣,处事凌厉,平时这贾总管还真是惧她三分!
贾总管恶狠狠地瞪了杨宁一眼,领着两个小太监离开了!
“迎儿姐姐,你真是厉害!咱们高贵的公主手下就该以你这样的人为代表!”杨宁大拍马屁,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自己竟也不觉得肉麻!
“哼!这老东西,公主和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孟通和滕祥两个狗——!”迎儿突然住口,好像意识到了失言。
杨宁立刻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孟通就是如今太监二十四衙门之首的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天下所有太监的“最高首脑”,绝对是位高权重,滕祥身为大内六宫总管,是孟通的铁杆爪牙,而这贾总管想必又是滕祥的铁杆爪牙,仗着孟通和滕祥的权势,想必平日对后宫一位并无实权的公主多有不敬。
怪不得看这迎儿如此厌恶这贾总管,小姑娘看来是永宁公主的心腹,自然与这贾总管是“针尖对麦芒”,更对他背后的主子——孟通和滕祥也无好感,只是孟通权势熏天,耳目众多,迎儿自然对杨宁也有所提防!
“你这小太监叫杨宁对吧,难得你有心,这么大束漂亮的花公主肯定喜欢,说不定一高兴病也就好了!若真是如此,我必禀明公主重重地奖赏你,现在你把这花交给我,可以回去了!”
靠!交给你我还怎么进去看公主!
“迎儿姐姐,不瞒你说,小的除了要给公主送花外,还想瞧瞧公主的病,小的进宫以前曾经跟着一位神医学过几天医,懂得一些治疗风寒的土方,说不定能对公主的病有所帮助,你看——?”
“你还会看病?”迎儿怀疑地打量着杨宁。
“姐姐让小的一试便知!”杨宁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却是装出来的!
“嗯,好吧,那你跟我进来!”看来这迎儿确实关心自己主子的病情,但有一线希望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