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宁乐瞪了李珍秀一眼,嗔怪又有几分爱怜的打断了她的话,“有你说话的机会,让两位长官罚站,这成什么话,”
李珍秀格格的笑了起來,“我高兴得发痴了,真是失礼了,张支队长,孙参谋长,可别见怪呀,”
“不见怪,不见怪,”张三毛笑着摆了摆手。
“久闻鲍兄有个贤内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孙志诚开了句玩笑,伸手一让,“鲍兄,嫂夫人,里面请,”
“请,请,”
………………..
几个人进了程家大院,孙志诚叫过几个士兵让他们将鲍宁乐部队的眷属先安置到后院,然后将鲍宁乐和李珍秀和两个他们的心腹请到了前厅落座。
“醒吾,咱们这是第几次进程家疃了,”李珍秀环顾着屋内的摆设说道:“还是老样子,靠山几,八仙桌,连位置都沒变,”
“醒吾,”张三毛有些不解的问道。
“醒吾,这是我的表字,”鲍宁乐自我欣赏般的解释道:“原來是星吾,魁星高照,魁吾首,两下各取一字,后來珍秀说这个表字太封建,是老古董,便将星星的星改成了觉醒的醒,象征着投身抗日大业,立志做个新人,”
“醒,,吾,昨非今是,來者可追,这个醒字改得好,”孙志诚重复着,很赞赏的拍着膝盖。
“呵呵,珍秀念过大学,识文解字,一肚子墨水,干这个是行家,”鲍宁乐不无夸耀的说道。
“哦,嫂夫人还念过大学,”张三毛感到有些意外。
李珍秀沒有立即回答,脸上泛起了矜持的笑容,语气虽然平静,却也流露出几分得意,“我是天津南开大学文学院毕业的,”
“了不起,”张三毛一伸大拇指,拍了拍孙志诚的肩膀,“参谋长也是大学生,北平那个什么,呵呵,对不住,忘了什么大学了,”
“我可比不了嫂夫人,大学沒毕业就跑出來了,”孙志诚自嘲道:“鲍兄是武,嫂夫人是文,文武相济,相得益彰,”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了上來,鲍宁乐端起酒杯自嘲般的笑道:“本來应该是我尽地主之谊的,现在也只好借花献佛了,”
“呵呵,”张三毛一笑,端杯示意,“鲍兄还是地主,我们是客军,初來乍到,还要请鲍兄多多指点才是,”
“余司令和县府对鲍兄可是都寄予厚望呢,”孙志诚转身从皮包里拿出两份委任状,递给鲍宁乐,“这是委任状,希望鲍兄屈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