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原来不是土匪吗?怎么又会当医生了?”张凤躺着睡不着,眨着眼睛问道。
“我也有点纳闷。”郑淑香转过脸说道:“以前只看见过他教授战士们一些战场救护常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张凤见郑淑香也不是很了解,便沉默了半晌,又问道:“这便是你们封路的原因吧?”
“嗯,猜对了。”郑淑香咧嘴一笑,“我问过了,这次又打死了四、五十个鬼子,解救了三百多劳工。”
“有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不把眼前的鬼子解决掉?非要跑那么大老远去打仗。远交近攻都不懂吗?”张凤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凤妹子,这到处都是鬼子,交谁去呀?”郑淑香失笑道。
“那,那也搞不懂这家伙在想什么?”张凤狡辩道。
郑淑香在黑暗中偷偷笑着,打趣道:“他带你兜风的感觉怎么样?很过瘾吧?”
“这个混蛋。”不说还好,这一说张凤立刻来了气。
“呵呵,混蛋你还给他擦汗。”郑淑香在毯子下忍不住乐出了声,“那份细心劲,真让人感动,凤妹子,不如你留下来吧!”
“不行,我有我的责任。”张凤一口回绝道:“再说你们是国军,我们是……”
“都是打鬼子的,干嘛分那么清。”郑淑香劝解道:“现在是国共联合抗日,再说就凭你们三个,就算能拉起队伍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
“不管多艰苦,我们都要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张凤执拗的说道。
郑淑香轻轻叹了口气,这不过是她的心思,不忍心看张凤去冒风险,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如愿。不过,她还是从心里佩服张凤的执着和毅力,一阵疲倦袭来,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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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静寂中,鸟声婉转,晨雾迷离,象给夜色初褪的天空刷上了一层颜色。一会儿,树梢首先吻上了一线金色曙光,太阳羞答答的露出了脸。
早起是余飚的习惯,又因为担心伤员手术后的状况,他今天起的更早一些。等到别人都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巡视完伤员了。所幸,大多数伤员的情况都还好,只有一个重伤员因为失血过多还时而昏迷,按照目前的条件,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他的体质和毅力了。
出了帐篷,余飚发现怪医老孟头和小僮正在不远处的火堆上捣鼓着什么,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老——孟——头!”余飚拉长了声音学着鬼叫,“你——在——干——什——么?”
“臭小子。”老孟头扭脸白了余飚一眼,斥道:“一听就是你,别人都叫我孟老,就你没大没小。”
“呵呵,孟老就孟老。”余飚大咧咧的一指,“这弄的是什么东西?怪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