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张华宗才抬起头,缓缓说道:“现在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如预先做些准备,将金银细软收拾好,再让三少爷回来一趟,把行动不便的老少都弄进山里,这样即使马世仁和日本人想收拾余家,咱们也有退路。”
“我那傻小子,听说受了点小伤。”余志勉苦笑着摇了摇头,“杜老万的队伍被日本人打得够呛,也不知道能有多大的盼头,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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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又名五行山、王母山、女娲山。中国东部地区的重要山脉和地理分界线。耸于北京、河北、山西、河南4省、市间。北起北京西山,南达豫北黄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绵延400余公里,为山西东部、东南部与河北、河南两省的天然界山。太行山气势雄伟,山中多雄关,著名的有位于河北的紫荆关,山西的娘子关、虹梯关、壶关、天井关等。受拒马河、滹沱河、漳河、沁河等切割,多横谷,当地称为「陉」,古有「太行八陉」之称,为东西交通重要孔道。
七里铺,乍听到这个地名,可能会误解为离县城七里、八里的那些个七里店、八里铺,但这个七里铺却是在太行山东麓虎牙山上,离褡裢陀只有七里地的那个七里铺。
七里铺是个小村落,总共才有那么三、五十户人家,可这里却是杜老万的绺子西北风的老窝。一来这里偏僻,地势高险,易守难攻;二来这里人都穷苦,没有什么财主、大户,给老百姓点好处便不大会有人去报信、告密。
“靠,西北风,起的这个鬼名字,都他妈的喝西北风啊!”余飚光着两个膀子,手提一把鬼头刀正在山坡上呼呼的抡着,一身肌肉虬结,亮晶晶的汗珠在阳光照射下不时滚落下来。
“穿越,附体,这么狗血的事情也能碰到老子的头上?”余飚愈发用力的挥舞着大刀,寒光闪闪,煞是惊人,“贼老天,同名不同字你懂不懂啊?要让我穿到皇帝、王爷,哪怕是太平年代一个富人的身上也行啊,娶几个女人,吃点山珍海味,无忧无虑的多好,非要跑到你这个三飚子身上,还是中国最悲惨的抗日时代,倒霉透了。”
1938年4月,三飚子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公路上、田野里、山坡上,到处是一队队、一坨坨黄呼呼、灰扑扑的军队,蜿蜒地迎着太阳,向南退去。
这是一支一眼望去便知是吃了败仗的队伍,没了队形,没了生气,搭拉胸前的脑袋像是沉重得抬不起来,往日那种纠纠威武的劲头早已没了踪影。枪在他们手中似乎也成了一种多余的负担,背着的、扛着的、挎着的,姿态各异。褴褛不整的军装上满是泥土、血渍,使沉闷中更显出万般疲惫。往来车辆卷起的尘土吞没了三三两两的兵士。却没人躲闪,只是麻木地向前挪动着。整个队伍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沮丧的沉沉死气。
日本鬼子打过来了,正在溃退的国军后面兴高采烈捡东西的西北风绺子三百多号人马碰到了日本鬼子。
此时,骄狂的日本人已没有了什么兵家之忌,一任部队在中国土地上乱窜,有时一个支队竟敢脱离主力跑出数百公里。
跑回到山上的土匪遭到了日本鬼子不依不饶的进攻,穿上几件国军衣服、捡了些枪支弹也不用往死里打吧!交战呈一面倒的态势,虽然土匪们奋力还击,虽然土匪里面还是有很多枪法高超的家伙,但是若论战术配合就比鬼子远得多了,鬼子不断冲击着土匪们薄弱的两翼,同时他们的迫击炮非常准确,每一发炮弹都会夺走几个甚至十几个土匪的生命,虽然土匪们占据绝对的地利,但是在鬼子们精确的打击下伤亡惨重。
几经挣扎后,大当家的杜老万,也就是三飚子的师傅被击伤倒地,其余人看见大势已去,背着大当家的仓惶撤出了大寨子,回到了老窝七里铺。
而三飚子自告奋勇,在后面率领几个神枪手负责掩护,且战且走,借助于熟悉地形的优势倒是将鬼子拖向了岔路。可最后,一颗迫击炮弹砸来,这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昏倒在地。
“嘿嘿,真不愧叫三飚子,真够飚的,从小到大就没改过。”余飚一个收式,将刀**泥土,转身走到一棵大树下,抓过挂在树上的小褂子抹着汗水。
十几天的卧床养伤时间,已经足够让来自2008年的于彪同志在思想上进行适应了。灵魂附体,这种穿越小说上的俗套手法,出现在他的身上,从不可思议,到慢慢接受。两个灵魂的互相排斥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吞并战,来自后世的强大灵魂并不是很费力气,便将三飚子那简单的思想给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