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亲兵进的大帐,恭恭敬敬将刘虞书信呈上,赏了其几株钱,将这亲兵打发走后,张任将信平铺在桌上,大伙一起观瞧。
看罢之后,张任扼腕道:“怎的刘幽州要到这渔阳开庆功宴?如此一来可如何是好?”
赵云微微皱眉,后淡然道:“也好,刘幽州贵为皇亲国戚,却不辞辛苦,亲自来这渔阳慰劳有功军士,足见伯安兄一颗赤诚之心。”
沮授听罢赵云之言,微微点头道:“子龙言之有理,但如此一来这庆功宴恐将变成鸿门宴,我等当早做准备才是。”
田豫早已思索多时,此时才开口道:“刘幽州亲自至此,有利有弊,但利大于弊。”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至田豫身上,静候下文。
“长者常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做了亏心事,必心中有鬼。今汉室虽已衰微,已呈日薄西山之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幽州一身浩然正气亲至渔阳,以豫对那公孙越的了解,其必大喜过望,势必将此视作一个天大的机会,可以将我等一网打尽,更可以将刘幽州掌控在自己手中,必加速其动作,而欲速则不达,我等只需仔细观察,必出破绽!”
张任等冀州众将皆有心之人,田国让口称公孙越……,足见其心。
赵云笑道:“三哥经常说,泄底最怕见同乡,果不其然啊,公孙越此次必败,败在国让和士起手中!”
田豫闻言,苦笑一下,算是作答。
沮授道:“酒无好酒,会无好会,授料定,这庆功宴公孙越定将破费心思。”
“无非下毒尔。”张任不以为然道,“我等自备酒水便是。”
……
赵风和太史慈、郭嘉、田丰等人方从冀州军大营辕门中缓缓行出,赵风手搭凉棚,看着西下的太阳道:”这五月的太阳,怎么就这么毒了。今天把我晒掉了一层皮。“
郭嘉嘿嘿坏笑道:“三哥越发金贵了啊。”
太史慈接口道:“三弟常说,事有反常必有妖,不知这次会是什么妖啊。”i
一行人正在打趣,不知不觉邺城城门已隐隐可见,一支人马,却自城中飞驰着像冀州大营方向而去,赵风就是一皱眉,问道:“这是谁的部曲?怎的如此凌乱?”
众人皆面面相觑。
待这支人马行进之后,赵风看见了这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大嫂糜环的两个兄长,便向前一提绝影的缰绳,挡在了这支人马前面,大声道:“二位兄长如此全副武装,所谓何事啊?”
糜竺、糜芳二人一看是赵风,滚鞍下马,赵风等人也跳下马来。
糜竺急行几步,压低声音道:“贤弟,陶公近日身体每况愈下,徐州易主恐迟早之事矣!”
赵风闻言,心中一惊,却面无表情,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道:“此地非讲话之所,两位哥哥远道而来,今日我等当浮一大白不醉不休。”
一路之上,赵风思如潮涌:本该让给刘备的徐州现在恐怕将落在袁绍的手里,本该兵败满门抄斩的董卓现在却依旧活的好好的,只是不知道温侯现在如何了……
……
曹操近几月也没有闲着,命麾下心腹大将夏侯惇与曹洪二人分别领兵一千,扮作马贼,肆虐于豫、衮二州。
这日豫州刺史孔伷、衮州刺史刘岱的求援信悄然的放在了曹操的桌案之上。曹操麾下文武皆面带喜色,齐聚于曹府厅堂之中。
荀攸道:“这陈留虽好,奈何主公志存高远。这豫、衮二州虚位以待,主公众望所归尔。”
曹仁亦道:“大哥,我等何时发兵?”
曹操笑而不答。
荀彧道:“主公可是还要再等等?”
“不急,此二州早已是我等囊中之物,随时可取尔。诸位可知刘幽州像前将军赵风求援之事?又可知刘皇叔在武威与那马腾对峙之事?”
众人皆点头。
荀彧道:“刘幽州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恐怕这幽州将易主将是早晚的事了。”
曹操闻言轻松道:“若是操于此时便交好刘虞,并不着急拿下幽州,既然这幽州现已是自家后花园,何时取不是取,且此时取有百害而无一利,乃智者所不取也。”
荀攸轻声道:“刘玄德破马恐怕也非难事,董卓老贼自此以后,恐怕将后院起火啊。”
“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操以为刘备不可能让董卓感觉到自己的威胁,或者说甚至不会让董卓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诸位可知是谁将这刘备赶到京城的?”
曹仁呵呵笑道:“不会是赵风吧。”
曹操点头后道:“这赵风竟然走出此等好棋,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
此时刘虞已经和关靖率三百士卒,行至渔阳县外,帅旗之上幽州刘三个斗大的汉字在风中摇曳,关靖道:“大人可觉得疲乏?”
刘虞摇头道:“士起小觑在下了,虞年轻之时也善骑射,不过后荒废了。”
二人正在闲谈,渔阳城门大开,公孙越等人竟然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