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接刀之后,仔细观瞧,而后哈哈大笑道:“这把刀确实是冀州所产,但并非我赵风麾下白马义从所用!”王门冷笑一声道:“方才赵云已然说过这刀并非你军之用刀,但你却承认这刀乃冀州所产,如此自相矛盾,难道当我等如三岁孩童?!”
田豫厉声道:“王门!休要多言,赵将军自然会有解释!”
王门争锋相对道:“田豫,你处处为这赵风开脱,是何居心?”
田豫双眼喷火,却不再言语,关靖此时出言道:“王将军耿直,请赵将军勿要挂怀。”
赵风侃侃道:“这把刀乃冀州郡兵配置,诸位将军都是带兵之人,自然知晓这郡兵乃防御之兵,若非生死存亡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我赵风承蒙先皇错爱,受命统领这冀州三军,武器装备自然出自冀州府库,这冀州赵三字便由此得来。”
“每年,在下都会将这郡兵装备分发到各郡手上,而在下麾下白马义从之装备上只印有白马义三字!”
幽州众将皆若有所思,似乎认同了赵风的说法:郡国兵,就像现在当地的警察一样,一般只是负责城内治安,与正规军的差异是明显的。且郡兵皆隶属当郡太守,赵风虽为冀州军队的最高统帅,但其麾下可战之兵世人皆知乃是白马义从。自然不会动用郡国兵。
王门见众人默默点头,冷不丁道:“赵风小儿,需要以此推脱,你可是想说袁绍曾为渤海太守,自然有冀州郡兵之装备!哼,本初公遭人蒙蔽,麾下贼子杀了你的父亲,已然改过,曾在诸侯面前愿以死谢罪!足见其诚!不成想尔今日居然妄想将这伏击我军之事栽赃于袁绍身上!竖子之心好歹毒!”
赵风、赵云、张任三人不听此言还则罢了,听完此言之中,三人虎目之中,精光暴射。赵云怒叱道:“王门,休要血口喷人,我兄长何时说此事乃袁绍所为?”
张任接口冷冷道:“王门你与那袁绍是何关系?”
田豫等幽州众将此时都反应了过来,死死盯着王门,王门一言出口,便已心生悔意,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便已来不及了,只见这王门,咬紧牙关,厉声道:“儿郎们,斩杀赵风者,本将军赏千金!”
一时间藏于中军大帐两侧的王门部曲蜂拥而至!田豫厉声道:“王门!你竟然私通袁绍!看来此次我军在官渡遭袭,定然是出自这袁绍的手笔了!”
田豫的话还没说完,赵云早已抽出肋下佩剑,一个滑步便来到了王门近前,手腕抖动,掌中宝剑随之抖动化作点点圈圈,刺向王门,这王门连宝剑都没来得及拔出,便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一凉,便血溅当场……
赵风厉声道:“王门已死!从者不予追究,若不知好歹,这王门就是尔等的下场!”
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更何况这王门,数十名王门之亲信,对赵风的话充耳不闻……未冲到赵风近前,便被田豫、严纲格杀当场……其余王门部曲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兵刃,跪倒在地。
此处喊杀声一起,很多中军大帐附近的幽州军士便围拢了过来,田豫面色非常难看,沉声道:“我军于官渡港被袭之事,现已水落石出,杀害少主者就是那袁绍!王门私通袁绍,其罪当诛!既然赵将军说了,从者不予追究,本将军便饶尔等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呀,拉下去,五十军棍!”
赵风看这田豫处变不惊,心中赞叹不已。
关靖走上前来,道:“赵将军,见笑了。不想我幽州军中,竟然出现此等败类……”
赵风哈哈一笑,轻松道:“先生何出此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幽州众将原本担心赵风会借此发难,却不成想赵风却主动出言调侃。脸上顿时轻松了下来。
赵风心道:这袁绍好盘算,只可惜投靠他的是一个蠢人,若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恐怕此次和幽州军的梁子是结定了。嗯,不过以袁绍的能耐似乎也就能招揽点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一众人等行至公孙瓒灵柩之前,赵风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面色悲戚喃喃道:“大哥,走好!”
田豫此时开口道:“赵将军,我家主公临终前,曾言要我等来冀州找您,未其报仇雪恨!”
言罢,幽州众将,齐刷刷跪倒在地,皆道:“请将军为我家主公、少主报仇雪恨!”
“诸位将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风应下了,速速请起!”
张任心中赞道:好一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三弟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只此一言不但答应了幽州将士的请求,而且将报仇的日期无限延伸……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