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郭嘉那么一闹腾,赵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看起来郭嘉的闹腾和赵风突如其来的念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实际上却非如此,情境不同则心绪不同。
“颜良,速速去将何曼将军唤回来。”赵风道。
“喏!”颜良虽不明白赵风为什么要把何曼招回,却也不多问,转身便走。
“主公,将何曼将军唤回所为何事?”徐庶笑呵呵的问道,整个人还沉浸在郭嘉营造的轻松气氛之中。
“兄长莫要着急回答,让我等猜一猜。”郭嘉闻言道,略一思忖,“可是与那何进有关?”
“知我者,奉孝也~”赵风朗声道,“想那何进对我不薄,若无何进,我等怎有今日?自当命广元前去悼念一番啊。”
“主公,为何要命广元前去?石韬本在暗处,办起事来甚是方便,若如此以来,岂非转到明处?庶愿往京师。”
“非也,非也,元直此言端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你以为石韬在暗嘛?!主公此次回师,京城之中若无细作,反应怎会如此迅速?”郭嘉成竹在胸道,“石韬前去大将军府悼念乃最佳人选~”
“元直可是担心石韬安危?不必多略!广元前去大将军府,自然是代表本将军,而本将军此次屯兵于河内而不前,已经像那洛阳城内的大小势力表明,本将军无意在洛阳分上一碗羹,那些人等又如何会对广元不利呢?!”
“那袁绍,此番得势……”徐庶还要说下去。
“元直,关心则乱啊!那袁绍可曾真的得势?莫要小觑了那董卓。”赵风拍拍徐庶的肩膀安慰道。
徐庶闻言,静下心来,略一思索,以他之智,冷静下来,其中缘由又怎会想不明白?满满的感激涌上心头:是啊,若石韬依旧在暗处,在暗流涌动的洛阳反而危险,此番转至明处,那他就是赵风在洛阳的使者,若对其不利,就等于是对赵风不利,现在这洛阳乱的像是一锅粥,又怎会有人愿意轻易树敌呢?!
“主公,唤某来不知何事?”此时何曼兴冲冲走了进来道。
赵风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何曼点头便率领一千追风赶赴洛阳,这一千零一匹骏马绝尘而去。
冀州军只在河内停驻了一日,便回转了邺城。
洛阳城内,孝灵皇帝驾崩的消息终于大白于天下。京师之内一片肃穆,此次洛阳兵乱最大的胜利者就是袁家,袁绍不但收了新军的兵权,而且笼络了大将军何进的两个部将,实力大增。
董卓护送两位皇子返回内宫之后,便将凉州铁骑安扎在了宫内,号称保护两位皇子的安全,何皇后经此打乱,疯了,整日胡言乱语,便被董太后打入了冷宫。
丁原则整日闷闷不乐,此次辛辛苦苦赶赴京城,却没得到半点好处,便将手下八千并州精兵分驻在洛阳四处城门。而那日被丁原扇了一个大耳光的男子非是旁人,正是那飞将吕布,吕布本就生性暴躁,自被丁原打了一个耳光之后更是暴躁,终日于烟花柳巷不理军事,吕布麾下张辽,高顺也不敢劝,只好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这日,袁逢上本,大意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当速速扶新主登基方为上策。
董太后允诺,便命刘洪择选一个黄道吉日,刘洪自得之孝灵皇帝驾崩之后,心如死灰,便上本:少主登基之日,就是自己归隐山林之时。董太后力劝,无果,便不再强求。
刘洪拟定中平六年四月十九日为大吉之日。遂于此日,刘辩以长子身份登基。其弟协为陈留王。之后,刘洪一家老小随何曼赶赴邺城,暂且不提。
董卓进京之后,见丁原兵力约是己三倍,且袁绍兵力过万,心中甚忧,便招来李儒商议对策。
“岳父,不必忧虑,小婿有一计可乱其耳目。”
“计将安出?”
李儒道:“我等可每隔上四五天,就令麾下将军率领部曲于晚上悄悄溜出洛阳,翌日早上,再浩浩荡荡开进洛阳,行进之中可令军士击鼓。以此往来数次。看还有何人敢触犯我凉州军威。”
“嗯,贤婿此计甚好,至晚上可令军士四散而出,再齐聚一处所在。我等只需在军营之中广插旗,多扎营便可。”
“岳父,此乃缓兵之计,可命人赶赴河内令牛辅将军率众进京。”
“就依你之言,这些事情就交予你去办吧。还有,李儒啊,这京城权贵似乎对我都很有敌意啊……我等不可不防。”
“喏!”
华雄等诸将按照李儒的之计反复数次,成效显著,洛阳城内连袁逢那老狐狸,都被董卓如此强大的实力所震慑,不敢有丝毫越轨行为。董卓非常高兴,这日又招李儒前来议事。
“贤婿,你观那陈留王如何?”
李儒听闻此言就是一个机灵道,“岳父,儒以为,此子虽幼,却临危不乱,甚有帝王风骨。”
“嗯,汝之言深得我心。”董卓点头赞许道。
李儒敏锐的把握到了什么,脑瓜飞速旋转一个大胆的念头令其激动起来。“岳父,那刘辩乃以懦弱无能之人,岂可担负起重振我大汉的重任?”
董卓闻言,虎目微睁道:“前些时日,董太后的懿旨你可知道?”
“儒知道。”
“嗯,既然董太后都说了,我乃其亲属,且我又有救驾之功,为我大汉江山着想,当立陈留王为帝!”董卓自信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