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莺儿闻言,悲声更甚,“姑娘莫哭,二哥此时就在这洛阳城内,在下乃是其三弟赵风。”
“公子大名如雷贯耳,奴家方才无理,还请公子恕罪。”来莺儿止住悲声啜泣道。
赵风淡淡道:“姑娘放心便是,在下今日定让你与我二哥重逢。”
赵风离开房间,径直奔那老鸨走来。淡淡道:“我欲带那来莺儿离开此地。”那老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赵风口音已经确定了这赵风非洛阳人士,心中胆气颇足道:“那来莺儿乃我这翠烟楼的头牌,你凭什么带她走?”
赵风闻言冷笑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老鸨先是一惊,后又问道:“不知公子……”
“莫要问了,若尔愿意,我愿出十套冀州赵家工房出产的家具与你作为交换。若再不知好歹,我看你这翠烟楼,哼哼!”赵风心中冷笑:对付那种欺软怕硬的人,你就不能笑着跟她说话。因为这种人只趁被人骂。
老鸨闻言,双眼发光,心中盘算:十套赵家工房的家具?那自己就发财了。“公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如若不信,可到刘洪,刘皇叔府上询问便是。”一语言罢,不再理会那老鸨,上楼和郭嘉拉着来莺儿就走。
方走到门口,迎面正撞上一人。这人居然一把把来莺儿拉住了。
赵风顿时火起,厉声道:“松手。”
那人比找风矮了整整一头,看着这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陡然散发出的凛凛杀气,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手,可是却不肯让路。
“让开!”赵风盯着他。
“哎呦,司徒大人啊,这来莺儿已经被这位公子赎身了。”老鸨两边谁都得罪不起,自然只好出来打圆场。
“噢?不知这位公子出了什么价码?”
“十套冀州赵家家具!”
那来人吃了一惊,而后咬咬牙道:“若本官也出十套呢?”
老鸨闻言,面有难色看着赵风。
“王允,王司徒,好兴致啊!你出十套,我就出二十套。如何?”
王允仔细打量这个一口叫出自己名姓的年轻人,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尔口气倒是不小,可知空口无凭,那赵家家具岂是你说买就买的?纵然你有钱,也未必买的上。”
郭嘉和赵风相识大笑。“那工房就是我开的。”言罢赵风手臂略一发力,便把王允推向一边。三人出了翠烟楼,直奔刘府而来。
进得兄弟四人居住的院所,赵风看见了一个娇小(相对他自己而言)的人影,不免奇怪:不是告诉叔父了自己这里不需要有下人嘛?
走近观瞧,这个娇小的人,衣衫褴褛,脸上一团污黑。就莫名其妙起来,心道:怎得这叫花子也进得这皇叔府?不由得多大量了这乞丐几眼,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赵风发现了些奇怪之处。赵风摆手令郭嘉带着来莺儿先进屋内。
赵风径直走向那小乞丐,因为居高临下,赵风发现,这乞丐裸露在外的地方,皆是污黑污黑的,可自己走近他,又无任何异样气味。“你是何人?”
“俺是要饭的,多亏刚才两位公子好心收留,不然我就饿死在路边了。”那人答道。
赵风更奇,这乞丐说话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阿秀!”
赵风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不知怎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不等这乞丐反应,拉着他直奔水井而去。那小乞丐开始之时尚且不明所以,也不反抗,可当他看到水井之时,却发出了一声惊呼,想要反抗,可又怎有赵风的气力大。
赵风一手拉着他,一手打水,水打好之后,不顾他强烈的挣扎,便用自己的手蘸着水,给他清洗。就在赵风弯腰蘸水之时,这乞丐趴在赵风拉着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把个赵风疼的差点松开了手,见这乞丐不肯松口,赵风也不生气,而是从后面,按着这乞丐的头,在自己的衣袖之上揉擦。
“阿秀,女伴男装,在这外面行乞,若要被歹人识破了身份,以你之容貌会有怎样下场?”赵风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