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领头摸样的人见二虎冲到他们面前厉声喝问,连忙陪着笑脸迎了上來弯腰给二虎行了个礼说道:“回禀大人,小人们是往來于中原和匈奴的商贾,平日里做的无非是将中原的丝绸等物运到匈奴來换些动物皮毛或是马匹,这次我们从中原进了些货物运到匈奴,半途听说匈奴大单于新打了败仗,因此才折向东面,路上恰好遇见了军爷们,小人以为跟在军队后面,盗寇就不敢骚扰,有所叨扰,还请军爷见谅,”
二虎横了领头的一眼,沒说什么,勒转战马朝项烨他们奔了回去,他并沒注意到,就在他勒转战马的时候,领头人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戏谑,那是一种捕猎者看着猎物时的戏谑。
项烨听了二虎的回禀后沒再说什么,带着近卫们继续向东走去。
就在快要到达狐狼王领地的时候,一直坠在身后的商队突然加快了速度超过了他们。
当商队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时候,项烨的眉头皱了皱,手也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剑柄上。
项烨抬起头,朝着远处看了看,只见远处一片烟尘正朝着他们快速靠近,那是一片骑兵快速奔跑时扬起的烟尘,沒过多久,项烨已经看到烟尘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來的匈奴骑兵身影。
那队匈奴骑兵快速奔驰着,在距离项烨等人还有三五十步距离的时候领头的军官对他们喊道:“全都停下,全都停下,接受检查,”
项烨和近卫们勒住战马,等着那群骑兵到了跟前,项烨才对领头的匈奴军官说道:“我们是狐狼王的斥候队,叫我们停下有什么事,”
那匈奴军官皱了皱眉头,骑马绕着项烨转了一圈说道:“你们是狐狼王的斥候队,那为什么你们说的是中原人的语言,”
“你说的不也是中原人的语言,”项烨撇了撇嘴对那匈奴军官说道:“我们这些做斥候的,时常会遇见中原的军队,若是不懂他们的语言,如何能完成任务,”
匈奴军官点了点头,对项烨他们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走吧,不过我不希望再看见你们这些狐狼王的兵跑到我们左贤王的领地來,”
项烨连忙应了一声,对二虎等人招了下手说道:“我们走,”
他们刚要策马向狐狼王领地奔去,只见先前从他们身旁经过的那队商贾纷纷从货物下面抽出短剑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各位军爷,他们不是什么狐狼王的斥候,”领头的商贾手中持着佩剑指向项烨,对匈奴军官说道:“他不是别人,正是夏国的国君,如果擒了他,各位军爷可是得了首功一件,”
一听说是项烨來到了这里,那队匈奴兵连忙抽出弯刀把项烨等人围了起來。
项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瞪着那商贾头领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又怎知我们不是匈奴人,”
商队的头领冷笑了两声,对项烨说道:“夏王,你在五原做的事恐怕如今已经传进了各国国君的耳朵里,至于我们,也不过是恰好撞见,看了场好戏而已,至于我们是什么人,恐怕你应该沒有忘记燕云刺客,”
“燕云刺客,”项烨苦笑了一下,提到这个势力,项烨还真是感到有些无奈,当初他杀了不少燕云刺客,后來竟然把这个势力的存在给淡忘了,沒想到却在这里再次遇见,而且刚一遇见,对方就给他们制造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军爷,夏王和我们燕云刺客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我们便帮助你们将他擒了,功劳全是你们的,我们只想要他的一只耳朵回去复命,”领头的燕云刺客嘴角露出一抹残虐的笑容看着项烨对匈奴军官说道。
匈奴军官手中握着弯刀,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对身后的匈奴骑兵们一挥手喊道:“把他们给我抓起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十个匈奴骑兵齐吼一声,向着项烨等人扑了过來。
项烨冷冷一笑,翻身跳下马背,右手往腰间一摸,一把将长剑抽了出來,顺势一挥,长剑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自下而上劈向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胯下的战马。
那匈奴兵见长剑划向他的马,连忙一勒缰绳,可他的动作终究慢了半拍,战马刚要停下,项烨手中的长剑已经从它的胸口划了过去。
一股腥热的马血喷溅了出來,战马双腿一软,栽倒在地上,那匈奴兵也在战马倒下的同时跳离了马背,还沒等到双脚落地,他陡然感到腰间一疼,下意识的低下头向腰部看了一眼。
映入着匈奴兵眼帘的是笔直挺立在地面上连着屁.股带大腿的半截身子,他的上半截身体则与下半截脱离开來,被分割开來的切口十分平整,或许是因为出手的人速度太快,他体内的内脏甚至都沒來及喷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