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之浩一听项烨说要将他满门抄斩。连忙仰起头來高声喊道:“大王。末将冤枉啊。”
“哦。你有什么冤情。”听吕之浩叫冤。项烨止住正要上前拖走他的两名近卫。颇感兴趣的向吕之浩问道:“难道私自将兵权交予行政官员的事冤屈了你。”
吕之浩跪伏在地上。对项烨说道:“末将本不是这种不问军务的人。只因县令刘守三拿朝中大人來压制我。我身为外将。为了生存。不得不屈服。因此才将军务交于他处理。”
“朝中大人。”项烨冷笑了两声向吕之浩问道:“他是仗的哪个朝中大人。让你如此惧怕。你难道不知我大夏国是军政分离。行政官员根本无权过问军务的吗。”
吕之浩低着头憨声憨气的说道:“回禀大王。刘县令的妻舅乃是朝中右司马陈丰。末将恰好归他管辖。因此才不得不屈服。”
“官场上的事你倒是处置的好。”项烨笑了笑说道:“不过既然你举报了刘守三。只要你能拿出真凭实据。我便饶了你全家。”
一听说可以饶了全家。吕之浩脸忙跪直了身子对项烨说道:“自大夏建国以來。刘守三做五原县令也有三月有余。在这三个月里。他以推行大王新政为借口。将整个五原的土地全部收到囊中。分配给他的亲眷。这些土地归他刘氏所有。却无人耕种。他便逼迫五原平民为他耕地。对那些为他耕地的平民却又是百般凌虐。致使许多人承受不住凌虐惨死田间。”
刘守三见吕之浩先站出來指证他。连忙伸手朝吕之浩的鼻子上一指喝骂道:“吕之浩。你个小人。竟敢如此对我。”
项烨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站着的二虎使了个眼色。
二虎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一脚将刘守三踹翻在地。将他按在地上扯了缠裹在脚上的麻布。塞进了刘守三的嘴里。
两个近卫紧接着上前用麻绳把刘守三捆了个结实。按在大堂中间。让他跪好。
这一突如其來的变故让衙门外观看的百姓们吃了一惊。一些精明些的人立刻明白过來。项烨这次來五原。就是找刘守三晦气的。连忙高声喊叫着有冤情要诉。
项烨坐在县令的位置上。让百姓一拨一拨的上前揭发刘守三的罪行。
先前他还以为刘守三只是占了些耕地。害死了些人。沒想到经百姓们一描述。竟然牵涉出许多案子來。五原城内许多富人和县衙里的官吏也都牵涉其中。
“大王。这个案子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二虎见牵涉的人越來越多。甚至已经牵涉到朝中的几位大臣。走到项烨身旁小声的问道。
项烨冷着脸。眼睛微微眯了眯。嘴巴动了动小声说道:“审。我要一审到底。看看我大夏国到底有多少祸国殃民的蛀虫。”
百姓是只要有人牵了头。立刻就会一窝蜂的涌上來。项烨在县衙大堂上整整坐了一上午。一旁负责记录的刀笔记满了十多卷竹简刘守三的罪行。
直到午间。想要诉说冤情的百姓还在衙门外排着长龙。项烨心知若是这样听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听不完。于是多夏原说道:“明日你正式接任县令之后。要记得按照新政给百姓分配土地。如今他们被刘守三祸害的不轻。以每口人一石粮食的标准给予补偿。让他们安稳的过完年。”
夏原原本就是五原人。深知五原百姓的疾苦。听项烨说要每口人补助一石粮食。连忙翻身跪倒在地上说道:“大王爱民如子。我五原百姓幸甚。臣明日一早便办理此事。只是不知所有粮草从哪里调拨。”
“抄了刘守三的家。所有宅第一律变卖。粮食全部充公。至于其他财产。着人运送至九原。换取粮食。”项烨对夏原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调查一下五原到底有多少人口。千万不要漏发或是多发了。”
“诺。”夏原应了一声。起身朝衙门外走去。
几个在刘守三案中沒受牵连的衙差见他走出大堂。连忙跟在身后。簇拥着他们新任的县令调查人口去了。
夏原离开后。项烨站起身对围在大堂外缘的百姓拱了拱手说道:“乡亲们。我项烨对不起你们。是我用了这等赃官才让你们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