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啊,你忘了那一夜了吗?”我无头无脑地朝岳飞的闺女岳安娘来了这么一句,让很多旁人误会了,更让岳安娘误会了。岳安娘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受到了莫大的污蔑,挥手推出去斩我。
这时不解释怎么能行?
“安娘啊,你是将门之女,也是有点身份的,怎么也得听我这草民把话说完啊。”
“讲!”安娘一挥手,懒得看我。
“那一夜,金兵来袭,我与你并肩战斗,共敌那个红衣贼女,你难道忘了此事不成?”
“那人是你?”
“当然是我。”
“那又怎样?你如今是朝庭的反贼,人人皆想诛杀你,你来我宋营,我又怎能放过你?”
“你杀我不难,我只想见见岳节度使。”
“怎么可能,你这等人物,我父亲岂会见你?别啰嗦了,推出去砍了!”
我被推了出去,没容得我害怕,远远便见岳云带着兵马而回,押着一些战俘,拉着几车战利品,想必又是一场胜仗。
岳安娘朝刽子手一摆手,刽子手一时没明白是要杀我还是先别杀,有些犹豫有些猜测,那岳安娘笑着就去接应岳云,两个人高兴地说着话。
刽子手正争论着是对我立即执刑还是等一会儿。
我赶紧说道:“兄弟们,你们别争论了。安娘是容你们留我一会儿,要把我交给赢官人,赢官人可能会把我这个反贼交给朝庭。”
我以为赢官人会朝我走来,没想到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倒是安娘还惦着我,朝我走了过来,对几个刽子手道:“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砍?”
“这就砍!”
刀挨了下脖子,我感到一丝凉,打了个哆嗦。
天突然暗了下来,竟呼呼起了风。
“慢!”岳安娘喊了一声。
只听岳安娘在风声中喊道:“先把他关起来!明日押送到朝庭。”
我拷,莫非我就这样去朝庭?这有点太简单了吧。岳安娘一句话就能将我送给朝庭。
我被关押进了囚室。
囚室是用大石垒成的,几乎密不透风,里面还有一些金人男女,呜哇呜哇地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楚,我们带着同样的枷锁。
我觉得岳安娘办得不对,我说什么也是算是宋国人吧,怎么能把我跟金俘关在一起呢。
唉,也怪我当初虑事不周,若跟岳飞讨个物件,此时说不定就能救我的命啊。
看守大喊道:“谁再说话,我割了他的舌头!”
牢里立马静下来,静得很受压抑。
晚上还不错,给我们送了些吃的,总算添饱了肚子。
当然睡床是不可能的,只能睡在稻草上了。
***,我怎么老被关押呢?这岳安娘黑不说白不说的把我押送朝庭,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没准拿着我示示威,然后一刀把我当贼砍了,说实在的,我算不上太好的人,但也罪不至死啊,我的确是爱大宋国的,虽说目前它已经有些残败。
夜深了,牢里不可能那样静,金国人还在悄声说着话。
牢里灯光一亮,一个灯笼直晃着我的眼,两个兵士把我的囚室打开,押着我出去。我没有说话,也懒得跟他们说。
我被押进了大帐,里面坐着岳云和几个我不认识的,岳云一摆手,兵士帮我打开枷锁。
岳云站起来道:“牛兄请坐。”
“赢官人!”我感激地看着他。
岳云一摆手,众人离去,岳云道:“让你受委屈了。前几###寨里也来过人搬救兵,只是我们真是没办法插手。我刚刚收到父亲的密信,让我们想方设法一定要保住伏牛寨,这样更有利于抗金。”
我说:“岳节度使嘱我的事我没办成,牛某有罪,也该罚我!”
我们便把岳飞嘱我盯住北门宏,我又遭北门宏的毒手简述一遍。
岳云道:“情况有变,也怨不得你,你现在只能尽早回寨,保住伏牛寨要紧。”
“那是。”
“伏牛寨也正好有人来搬救兵。”
“哪一个?”
岳云一拍巴掌,从里屋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宝。
“李兄!”
“牛贤弟。”
岳云道:“事不宜迟,我有五百骑兵借给你们,如今他们都换成平常百姓衣妆。五洪寨、白鹿寨、龙虎寨、白乐寨、渔火寨,你两个分头走一糟,只要对的上宗泽爷爷的两句诗便是岳家军的人,他们若说‘维岳镇四方’,你们只需说‘气秀天骨青’便可。”
“多谢赢官人!”我说道。
岳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常荣!杨常荣!”
杨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我和杨子互相点头笑了笑。
岳云道:“杨常荣,你的人马点齐没有?”
杨子道:“随时可出发。”
岳云道:“一定要绕路而行,舍近求远,不得让人知道你们的真实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