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说:“走吧!去我家喝杯清茶!”
“等等!等等!”
张大嘴和冯秃子等人来了。
冯秃子说:“你是不是就是什么什么妙道先生。”
“正是。”
“我的麒麟,我的麒麟你赶紧还我。”
“什么麒麟啊?”
张大嘴说:“你是从白顶牛肚子里剖出一个麒麟吧?”
“是啊。”
“那白顶牛就是冯秃子的,所以这麒麟也是冯秃子的。”
“白顶牛是死牛,我从死牛肚子里掏出一个活物理应归我啊。你们有本事也掏一个啊?”
张大嘴说:“你这叫不讲理。你从人家媳妇肚子里掏个小孩你就说这孩子是你的吗?”
冲和子说:“要是跟这牛一样的情况,我当然得掏。而且我也得抱走,不然的话,谁能养得活?”
“那照你这么说,这麒麟你养活了?那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啊?”
“是啊!是啊!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众人附合说。
“养活没养活,这你们都管不着。麒麟也不是什么人说见就见的。”冲和子说完就拉着牛朝王员外家走进。
冯秃子想拉他,他一甩袖子就把冯秃子甩了个屁股蹲。
冯秃子一时没起来,坐在地上喊道:“不还我麒麟,我天天去你的道观要,再不我就去告御状,你私藏麒麟。”
王员外迎了出来,与冲和子打过招呼,见好多人在马厩前围着王逢听着,我们就走了过去。
“我们听说焦家庄的渔民,从河里抓了一条大鱼,我们就去看。回来时,还割着大鱼的肉呢,正一车一车地往县城里运呢。听说飞马大酒楼买了不少。半路上,突然见了这马,感觉像草花家的马,可又长了角,竟不敢认。它认得我,就紧跟着我。后来,我索性骑上了它。可那个骑牛的臭道士竟追得我紧,跟鼻带一样想甩都甩不掉。”
“王逢,不得无礼!”芙蓉制止了王逢,又去抚马头上的角,“真是怪了!怎么会长了角呢?”
冲和子说:“马长犄角,贤士不足,必生怪才。”
大家便把目光转向了我,好像是我骑的马,我就要成了怪才一般。
王员外领冲和子进了客厅,芙蓉和宫素然左右相陪。
大家还围着双角马议论着。有人忽地提出来要去焦家庄看大鱼,不少人便响应着离去。
小朵要我陪她去,墨玉也要我陪她去,我一个人没法带两个人,路又远,柳下安这下解了围,他也要去。柳下安和墨玉同骑一匹,我和小朵同骑一匹,便去了焦家庄。
观看得人真够多的。
这鱼身竟有两丈长。有好几人从鱼身上割着肉,装着车。
这鱼也没有多少血,柳下安也在从远处看着。
墨玉问一个胖子:“这鱼有多少车了?”
胖子说:“谁数得过来啊?估计有好几百车了。听说往临安就运了一百车去。那鱼眼睛跟龙珠一样,闪闪反光,人影照得巨大,听说,送到临安要献给皇上。”
瘦子说:“这半年不到,稀奇古怪的事儿不断,孟津岭挖出铜飞马,台底白顶牛怀麒麟,如今咱焦家庄又得了这大鱼?”
胖子说:“还有一件奇事,可能你们都没听说过。”
有几人好奇地问:“什么事儿啊?”
胖子说:“就是孟津岭挖铜马的那个,本来日子挺好过的了,听说马上要成亲了。可谁想到,他嫂子给他哥上坟下山时,竟遇到了台底的疯牛,撞了她好几个跟斗?”
瘦子说:“瞎胡扯,那不把她撞死也得撞残啊?”
胖子说:“有人亲眼看到的。还有更新鲜的,孟嫂到了猴子沟,郎中说她有了身子。你说一个寡妇怎么能有了身子呢?”
“这有什么新鲜的,一个寡妇,谁想弄就弄呗。”
胖子说:“挖铜马的不依不饶,逼问是谁的野种,他嫂子就是死活不说。逼来逼去的,就哭哭渧渧地说了出来,在一次回娘家时,竟让一个葫芦贼截到了高梁地,污了她的身子,谁知便有了身孕。”
瘦子说:“说不定不是一个葫芦贼,没准好几个葫芦贼都上了。要这样的话,将来没准要生好几个葫芦娃呢。”
大脑袋问了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的问题:“那她的胎保住了吗?”
没等胖子回答,只听一声惊叫,有两三个割鱼肉的吓得把刀子都扔了。大家顿时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