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这个没想过几日的女子,便轻易地与我倒在一起。
洞外仿佛传来了琴声和歌声——
洞房无红烛,情怀如沧海,没等燕飞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仓促进来。
故事在洞内,黑暗散不开,看不清红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莫去想,是谁在洞外,心里不自在。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劫你进来,亲密之时,你无声红白,
沉默时刻,或许不该,近距离的搏爱。
我送你离开,走出洞外,你是否还来?
琴声何在?生死难猜,能欢快,便欢快。
闻泪声穿洞,寻梨花白,只摸一点,青苔。
天在洞之外,风进洞来,我两手摸白。
闻泪声穿洞,寻梨花白,只摸一点,青苔。
天在洞之外,风进洞来,等你入怀。
一生爱与恨,透明著尘埃,你无瑕的白。
你从宫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洞外,把青史安排。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和你离开,走出洞外,我无声黑白。
沉默朝代,或许不该,没距离的相爱。
我和你离开,走出洞外,故事还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易相守,难等待。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松闸放水,一泄便是千里之外……
墨玉开了门,闪了进来,“快点吧,别没完没了了。”
我们站起整衣而出。
洞外已是暗色。我们锁好洞门,便分路而回。
夜里,小朵依然如故,我却无甚情绪。以免小朵生疑,只能强而做之。
“白日里不会也去找墨玉了吧。墨玉屋里又添了个人,总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吧?”
小朵似乎还是感觉出了什么。
次日一早,黑玉把我挤到了墙角,对我说道:“你真够可以的,把她衣服上弄得都是血!”
墨玉使劲打了我一巴掌就走开了。
又碰到了冰冰,她先是低头不看我,我便跟上了她,她回身朝我笑了笑,“别老跟着我,让别人见了不好。”
这时,芙蓉喊冰冰,冰冰应着声赶紧就跑远了。
念着冰冰欢爱着小朵,如此几日便晃过去了。
那天,芙蓉陪我去求见冲和子,后面跟着几个家丁护卫着。
多日不见,冲和子已收了二十来个徒弟。草房子自然又添了不少。
这些人皆着青色道袍,手执拂尘,边念唱边舞蹈,宫素然则弹琴伴奏,妙雨侍立在一旁,只是不见冲和子和妙云。
损神日日谈虚空,不如归命胎息中。绵绵不绝神自通,烟升云降雨蒙蒙。七元三老积此功,我真不西亦不东。但当居中莫令穷,常教体内生微风,世人见一不识一,一回存想一回空。
一曲完毕,宫素然迎我们进了冲和子的草屋。
几个家仆抬着牲礼放到一边。
芙蓉问道:“姐姐何时来的?”
宫素然说:“我来好几日了。”
看起来,这宫素然与冲和子关系的确不一般。
宫素然说:“妹妹稍等片刻,先生正和妙云在紫房炼丹。”
早就听说这炼丹之事,且不知这先生和妙云是如何炼丹?
冲和子从紫房走出来时满头大汗,宫素然抛过去自己的帕子,冲和子接住擦了几把,又抛还给宫素然。
不一会儿妙云也走了出来,妙云脸上无汗,却浮着红云。
我以为冲和子会领我去暗房医治,没想到他与邱道长完全不同,而是大张旗鼓地为我施法治哑。
这一日天气晴好,邱道长和妙雨的气色也好。
小道徒打点好牲礼,锣鼓敲起来,七个执旗的道徒一边挥旗奔跑一边念唱:
高上神霄,去地百万。神霄之境,碧空为徒。不知碧空,是土所居。况此真土,无为无形。不有不无,万化之门。积云成霄,刚气所持。履之如绵,万钧可支。玉台千劫,宏楼八披。梵气所乘,虽高不巍。内有真土,神力固维。太一元精,世不能知。
冲和子烧了几柱香拜了几拜,带着我烧了几张纸,也拜了几拜。
我刚要站起,冲和子轻轻点了一下我的后背,我竟然想起也起不来,就跪在了牲礼面前。
冲和子手执拂尘轻舞起来,竟比我的仙人掌还要飘逸几分,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天地有雷,震耳欲聋;大音希声,小哑难鸣。借云一片,尽遮双眼。借雨一盆,湿透浮尘。开口能言,乐安天命,闭口有心,大济苍生……”
没多大工夫,便电闪雷鸣,风起云低,倾盆雨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