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她说了好几次,我笑一下,就是不让开。
“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
我扭头看了看后边,一个人都没有,连只鸟都没有。
“让开啊!”她使劲儿推了我一下,我抓住她的手,一下就把她扛在了肩上,扛起来就往山坳里的一大片高粱地走去……高梁红了,甚是喜人。
她挣扎着,没有喊,而是有些惊恐地压低声音说:“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放开我。”
进了高粱地,我把她放下来,我以为她会跑,做好了再抓的准备,她却站着没动,呆呆地看着我。
她突然粉拳朝我砸来,粉泪盁盁地朝我连连砸来,“你浑蛋!你浑蛋!你让我爱不成!恨不成!冤家!冤家!”
我抱住了她,越来越紧,不是怕她跑掉,而是想把这些日子的疏远拉到最近,最近。
我们狂热地亲了起来。她手上的包袱掉在了地上。
我们搂着亲着抓着捏着咬着掐着,仿佛对方都是自己的猎物一样……
我们倒在了地上,滚压了一大片高粱,相互半褪了裙袍……这个女人,我想过亲过却从未做成过……这一次,还会放过她吗?
那物直入妇人的方寸之地,她啊地叫了一声……我行九浅一深之法,纵拄横挑,侧击劲拔,乍缓乍急,如入无人之境,任意驰骋……她那里竟是情水汪汪,搅动之声顿起……
她更是娇声连连,亲哥哥叫个不断,快意无限……
天地野合,万物方生。
野合之后,两人竟不舍相离,尽意相拥。她一无往日恨意,情切切,意深深……
“哥哥,你真的哑了吗?”
“哥哥,听说你被抓到县衙,都把我急死了……”
“哥哥,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你是怕兴郊吗?你放心,我会劝他的,迟早也让他与你同归于好!”
……
远处传来牛的叫声,我们这才赶紧穿衣。
妇人笑了笑,把地上我的扇子捡了起来,包进了包袱,提起来就走了。
我跟在她的身后,她嗔怪道:“你傻啊?!”
我心领神会,停下来让她先走。
等我走到大路上时,竟然赶上来一辆牛车。赶车人正是台底村的二愣子。
“嘿,你怎么在这儿呢?快上车吧,我们就是来接你的。”
我摇摇头,自顾自地朝前走。车像是在跟我比着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我前面。
车帘掀了起来,里面坐着芙蓉和小朵。
小朵说:“上车吧。我们就是来接你的。芙蓉说,我们也要先去焦家,怎么也要跟他们打个招呼不是?”
我摇摇头,就是不上车。
车帘就掀了起来,芙蓉和小朵都在看着我,我低下头不去看她们,只走着自己的路。
车过了孟嫂。
我过了孟嫂。
我连看都没敢看她。
芙蓉问道:“这女的一身素,却长得油头粉面的,好可人。”
小朵说:“她就是孟兴郊他嫂子,牛将军误杀了她夫君。”
芙蓉说:“哦,就是她啊。”
小朵盯着我问道:“牛将军,你刚才不会和他在一起吧?”
芙蓉说:“你看你问的,就是是,他也不会说啊?”
这孟嫂可能真的走累了,又没看清车上的小朵,就朝这车摆手道:“等一下!等一下!”
小朵说:“可能她想搭个便车。别管她。”
芙蓉说:“等等吧。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车“嘎”地一声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