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暴雨中,已经分不出进攻的队形,也沒有时间继续进行步兵小群地渗透推进,所有一线指挥官都已经被现在焦灼而紧张的局势和上级的严令逼红了眼睛。
原本身穿蓝黑色军服的党卫军和国防军士兵浑身沾满泥浆,冲锋时的人狼的象一波波黄色的怒涛,在大雨中怒涛一般向前涌动,日军炮火机枪的疯狂射击,在人浪中打出了大大小小的缺口,但是这缺口瞬间又合拢,掀起了更高的巨浪。
党卫军和国防军的下级军官们和旗手挥舞着手枪和指挥旗冲杀在最前面,泥泞的阵地让每个人都不住的跌倒爬起,有的人倒下就再也不能起來,喊杀的声音已经压倒了雨声和枪炮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些步兵,在艰难的朝上涌去。
后面支援的火力勃朗宁机枪已经打得冷却水都沸腾了,大雨淋在套筒上,升腾着一阵阵的白气,迫击炮以超高速率在发射着,炸点的闪光,像一道道的球形闪电在日军阵地上面此起彼伏,两军士兵就在泥水里翻滚肉搏,不时还有重型爆破筒爆炸开來,将纠缠在一起的双方士兵掀翻,有些人经过激烈的战斗,倒在泥水里竟然沒有力气爬起來,沒有死在敌人的子弹和刺刀下,反而因为沒有力气从泥水里挣扎起來而窒息。
关东军司令立花小一郎举着望远镜透过墙也似的雨幕,看着底下地狱般的景象,周围不断有重炮的炮弹落下,掩蔽部一阵阵的剧烈抖动着。
立花小一郎喃喃道:“我们的对手已经不再是一群毫无国家民族观念的清国奴了,”
此时在立花小一郎面前的是一个在民族大旗下奋力抗争的伟大民族,这个国家通过这次民族战争的洗礼,在向近代民族化的道路上迈出了最具决定性的一步,可以说,这场冲突,将会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事件,而关东军则是他们的第一块垫脚石。
在立花小一郎观察哨所的下方,一个军服破碎的年轻军官已经跳过了第一道战壕,他手中还举着一面党卫军军旗,他近乎疯狂地大吼大叫着,士兵们也跟随者那面旗帜猛冲,这面旗帜所到之处,日军无不溃散。
很快,一挺机枪盯上了他,顿时不知道有多少颗子弹同时击中了他,血顿时从身体里疯狂的涌出,但瞬间又被雨水冲刷干净,这名军官还坚持着向前冲了十几步,终于一个踉跄,一头栽倒,那面旗帜快要倒下的时候,他身后的士兵冲了过來,一把接过旗帜,继续朝第二道堑壕线冲去。
“诸位,”立花小一郎抽出军刀,对身边一群参谋们说道:“我们是关东军第一代军官,恐怕也会是最后一代了,就让让我们玉碎在此地吧,”
“天皇陛下万岁,”参谋们也抽出军刀,士气昂扬,完全沒有一丝颓唐。
1919年11月21日,党卫军一部突入旅顺市区,攻入日本关东州都督府,把五色旗和党卫军军旗插上了楼顶,标志着旅顺战役的胜利。
收复旅顺的消息让全国城市更是再次沸腾了,街头巷尾传说地全是、党卫军、国防军地英勇善战,精强无敌,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挽回了几十年來的屈辱,国家也进入了强国地行列,首都的各个学校机关团体发起了对前线部队的慰劳,就连议会都在讨论是不是组成一个慰劳团,到前线宣慰一下,首都举行了百姓自发组成的提灯游行。
对青岛、旅顺日军作战的胜利,同样也是惊动了列强的眼光,他们脑海中由來已久的对中国的陈见甚至偏见也受到了剧烈的振荡,列强的远东战略专家们第一次开始认真评估中国地力量,还有他们的举动对远东地缘政治格局的影响,不得不说,这些列强专家们地分析和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