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远手指在沙盘上一指,说道:“在徒骇河边的杨庄和秦庄有两道石桥,那里是除了铁路桥之外唯一的通道,我们应该扼守这两座桥,或者是炸毁它!”
曲同丰冷冷一笑,说道:“好主意,陈团长,我刚才说了,我是从善如流的人,那么此事就交给陈团长全权负责!”
陈光远一听这话就尴尬了,因为他指出的两个位置都是突出在北洋军防线的,自己一旦到哪里去驻扎,等于是把自己送到党卫军送到对方枪口下。
“怎么。”曲同丰坐在作战沙盘前,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陈团长你怕了!”
陈光远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沒说出口,“我是参谋副官而已,怎么能对曲师长制定的作战计划指手画脚,我看还是把这两座桥炸了比较好!”
曲同丰笑了,说道:“炸了,那我怎么南下,难道就把徒骇河以南的地方全部丢给党卫军!”
陈光远感觉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会被曲同丰挑刺,于是只能作罢,“师长既然有全盘计划,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曲同丰把他的目光转向墙边挂的地图,曲同丰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很快在大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叫做晏城镇的位置。
曲同丰手指的骨节在地图上轻轻叩击了两下,沉声道:“模范团团长陈光远听令,率领模范团附炮兵一营,骑兵一连,三日之内前占领晏城镇,等待武定的靳云鹏第五师和热河毅军到來,不论承受党卫军再大的压力,也不许退过赵牛河一线!”
“曲师长,你~~”陈光远怒不可遏,但是还是称呼曲同丰为师长
曲同丰满不在乎,说道:“怎么,陈团长,你是我的参谋,难道不要帮我分忧的吗!”
陈光远怒目拧眉,尽可能冷静地答道:“我是参谋长,是帮助师长你出谋划策的,不是送死的,而且模范团的每一个军官、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是军队未來的栋梁,不是普通小兵,更不是当炮灰!”
曲同丰笑了,说道:“正式因为知道模范团不是泛泛之辈,所以才把接应的重任交给你们啊!”
“曲同丰~”陈光远伸出手指点了点曲同丰,“行,我们走着瞧。”说罢,陈光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尽管陈光远心里一百万个不乐意,但是他还是只能按照曲同丰的吩咐去晏城镇布防。
晏城镇系山东古镇之一,晏城地处要冲,是济南通往北京的必由之路,历代设驿站,名晏城驿,清初有驿马70匹,马夫、馆库、馆夫、白夫、兽医等180余人,1912年,津浦铁路建成,晏城镇设站,晏城镇属黄河下游冲积平原,境内的地形由西南向东北降低。
陈光远把阵地选在一块居高临下的高地上,从这里可以俯瞰赵牛河秦家村段的河面!!而秦家村段的河面是赵牛河最窄的一段。
模范团到底是模范团,军衔最低的也是士官,他们修筑工式,挖掘战壕的时候一丝不苟,尤其是防炮洞,陈光远按常规修筑了工式,这是很中规中矩地作业方式,守备一方的工事位置构筑在山坡平台的棱线部,这样可以对进攻一方的动态一览无余,也便于居高临下发扬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