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微笑着点头,他明白既然欧阳提前请自己来,那么这件事便是十分有必要的,面前这小子可不是喜欢浪费感情和时间的主,一定会在接下来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而其他跟在徐世绩后面的将领都在低声交流,仅仅面前列队的一幕就让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眼前一亮了。
欧阳再敬一礼,利落的转身立正,然后双脚分开,双手背后握拳。他并没有说话,目光沉凝而锐利,扫过面前特种旅的每一个人,面前五十九名汉子没有叫他失望,那股子已经开始在血液里流淌和骨子里深刻的自信、沉稳以及一丝杀气都写在了他们脸上,凝在了他们眼中。五十九人的目光都回视着欧阳,根本没人去看在他身后的都督和一群将领。
这是属于特种旅特有的沉默,即使在一旁观看的徐世绩都明白他们已经将兵一体,相互之间的信任远胜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都督。这让他有些醋味,又有些欣喜,但只要大家一心为这个大唐,他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今天!贞观三年四月十七日!请你们务必将这个日子记在心里!”欧阳将所有人看了一遍,慢慢踱着步子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论你们今后或生!或死!或贫穷!或富贵!你们一定要将今日刻在心中,因为今日将是一个神奇而强大兵种的诞生之日!”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论是我们大唐,还是突厥、吐蕃,直至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我们,盘龙特种旅,将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支具有特殊使命的部队!”
“我们注定强大,因为我们无视生死,我们相互信任,我们兵器比别人更锋利,铠甲比别人更坚硬,最重要的,我们的眼光比比人更长远!我们的心,比别人更勇敢!”
“历史将会证明我此时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真假对错,历史将会铭记我们每一个开拓者的名字!”
“也许有人要问,咱们特种旅不是几个月前便成立了吗?现在这又唱哪门子戏?告诉你们,几个月前你们在我眼中都是狗屎!彻底的狗屎!”说道这里,欧阳笑着摇头起来,眼神中露出回忆的神色。
而他这句话却让特种旅的士兵脸现不解,疑惑,甚至有些微微的愤怒。
“都督,欧将军这是?”袁卿在一旁本听得正爽,且不论他说的对错,起码用这白话将自己的想法勇敢说出来,便让他心潮小小的澎湃了一下,比起有时候那些文人的“之乎者也”要利爽许多。
“听下去!”徐世绩依然笑着,可眯着的眼睛却证明他的兴趣正在渐渐浓厚起来。
“也许你们不怕死,也许你们身负强大的作战技能和武功,但你们就是一堆狗屎!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们没有纪律!没有自信!你们的纪律是被十七禁五十四斩强迫出来的!你们的自信是建立在打杀周国弱小上的!你们可否在毫无一人监视时依然保持军纪?你们可否在任何时候都自信满满必将获胜?”
这是特种旅许多士兵的眼神开始产生变化,似乎有的在回忆,也有的在心中辨认欧阳所说是否正确。
“那时候你们没有!但今天,你们有了!现在的你们以身为特种旅士兵而自豪,因为迄今为止,你们所吃的苦,所受的累,所保持的军风军纪,足以傲视整个大唐!你们在战场上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泽袍,你们心中已经开始认为自己是最强的!”
“我们需要谦虚么?不需要!我们很强!说句不中听的大话,随便大唐拉出来六十人,六百人,甚至千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欧阳说道这里再次停顿,面前五十九人嘴边都不自觉的挂上了微笑,他们同意自己所说的,看来他们想明白了。
“但是!我们的心永远在这里,百姓,大唐,皇上!这是我们永不背叛的三者!”
徐世绩听得眉头一跳,喃喃道:“这小子,居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皇上放最后......”旁边的将领有人耳尖听到,开始揣摩都督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是谁!?”
“兵王!”
“我们强么!?”
“最强!”
欧阳吼一句,五十九名士兵便脸红脖子粗的吼一句。虽然平日里亦有此项对答作为训练之前的开场白,但今日五十九人吼出的声音异样激情,整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这空旷的演武场响了起来,将周围训练的呼号全压了下去,其气势堪比千万之人,自信从简单的两句对答中便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