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一阵鸡叫声钻进欧阳宇的耳朵。
“搞什么搞!谁家楼道养公鸡了?还让人睡觉吗!”眼还没睁开,嘴就嘟囔着。稍后群鸡齐鸣,此起彼伏。“楼下可以开养鸡场么!不知道最近闹禽流感!养这么多鸡不赔死你!”欧阳宇愤愤起身。
入眼哪里是他原来的卧室,纸窗木门,茅顶土墙,古香古色的桌椅。欧阳宇拍了拍脑袋,这才想起早不是那个时代了。“草”他骂了一句。
伸手摸向昨夜睡前脱在床边的破烂t恤、牛仔裤和一堆大小麻袋,却发现衣服没了!欧阳宇裹着被子在屋子中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这‘麻袋哥’也遭人偷么?”他裹着被子来到门前,犹豫再三喊到:“七哥~,七哥~,你可见我衣服了?”
“哎~来了。小郎你醒的到早,稍等我下,马上就来。”七郎回了声话又不见了动静。
欧阳宇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挠了挠发痒的头发腹诽道:“给谁能睡着啊!旁边就和开了一个养鸡场一样。”想罢一屁股在在床上,盘起腿来。
不一会,几声急促的脚步渐近,七郎也不敲门,推门先是露了个傻笑着的脑袋进来,看到欧阳宇裹着被子,才走进来把一套青黑色的布袄放在床头。
七郎一手摩挲着新衣,眼中闪过羡慕的眼光,抬手推了欧阳宇一下说道:“小郎,你可好福气,娘亲和你嫂子昨天看你衣服破的不像样,又见你没什么包裹备用,你嫂子估摸着你的身量给你缝了身衣裳,你凑合着穿吧!”说罢有些不舍的抖开衣服和裤子在欧阳宇身上比量起来,“穿上看看,应该不会差太多,还有昨夜我进来找你,你已睡死,我拿了你的脏衣服,让你嫂子洗了晾着呢,你衣服里的几个物件,都给你收了起来,你等下去拿。”说道这里,七郎有些欲言又止。
欧阳宇看到七郎的表情,猜着他应该是对那几个后世的东西感到新奇,想问又不好问。
“大嫂真是一双巧手,大哥你好福气!”他穿起衣服,前后打量一番,还挺合身,就是第一次穿这古人的袄,感觉有些别扭。
七郎听到夸自己媳妇,心里自然美的不行,出口逗起欧阳宇:“别光嘴上夸了,你可知道,这布匹是你嫂子早早准备下给我过年做衣裳的,便宜了你小子!”
“既然起来了,等下去收回你的物件,一会一起吃饭!”七郎拉着欧阳宇走出门来。
今日这天气已是雪停,太阳爬的不高,暖意还没起来,空气凛冽而新鲜。昨天傍晚起下了一夜的雪,欧阳宇踩了踩院角没扫完的雪,都快没了小腿肚。只见村路上不少人,扫雪的,挑水的,修那院子中被学压坏的篱笆的,形形**。“这个时代的人起的真早。”他抬头看看天,也就大概五点左右。自己退役后那一阵子,这个光景还在被子里做春秋大梦。
欧阳宇在院中溜了一圈,见云娘在灶房忙碌,老太太查看鸡笼,七哥又跑去弄那老虎皮,没什么他能帮忙的事情。独自走到院中空地上,活动活动手脚,打起了军体拳热身。打了一阵尚觉筋骨未开,又练起特种部队学来的击技格斗术。
只感觉到他身体中似乎有一种能量,思之即有,感之即显,上下相随,左右顾盼,如黄果大瀑无缝无隙,如钱塘大潮骇天惊地。静若处女凝目,动似困兽离程。慢如云卷云舒,快似爆鞭猛燃。小小的院落,只见他身影转闪腾挪,拳风赫赫。一套格斗术下来,汗已微淌。
转身回去,只见云娘和七郎瞪大双目吃惊的看着自己,就连老太太都满脸诧异。更别说院子篱笆墙外,一排村民看的有滋有味,甚至有一人嘴里咬着半张饼并不下咽,眼红耳赤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就是那半张要被他急急吞了的饼子一般。
欧阳宇歉意的抱拳对村民一笑,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这毕竟是后世的东西,显露太多反而不利。回头看向惊诧的李家三人,不用想也是被这后世功夫惊到,心念电转,不等他们三人相问,便解释道:“小子在山中度日,曾随师父学了些粗浅拳脚,让大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