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施颜愉快地回家,板嘉东已经在家里摆好盛宴等待她归家。
施颜方推开门,便香气扑鼻,挂着男士长围裙的板嘉东推开厨房的门,瞧了眼站在门口全然喜不胜收的施颜,“凯旋?”
施颜脱大衣换拖鞋,朝他颠儿颠儿跑过去,“你怎么知道?”
板嘉东正用搅蛋器打鸡蛋,笑着扬眉,“我是上帝?”
施颜乐了,跟着他走进厨房,四下打量着厨台,对板嘉东下厨的诧异全然写在脸上,“上帝居然下厨了?不不,你连土豆都不会削……厨师来了?不不,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吃晚饭了,我怎么不知道?”
“猜想你心情不错,心血来潮,便做了。”说着板嘉东抬手一指施颜的嘴,面无表情地交代道:“从此我们家禁止土豆二字。”
施颜大笑了起来,过去搂住板嘉东的腰,连体人似的跟着板嘉东,“喜欢我回家的时候你已经在家的感觉。”
“我也喜欢你的笑。”板嘉东回头吻她的唇角,“这让我有成就感,说明你在我身边,是我让你笑得这样美。”
施颜一瞬间心脏有些发麻,这样偶尔的温言软语,让她心动,心动得就想一直这么抱着。
“不过……你是谈了什么大合同么,还是发生什么喜事儿了?我好像还有种我爸在外面乱花钱回家讨好我妈的即视感。”
“我还能在外面乱花钱讨好你么?”
“或者你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回家来讨好我?”
板嘉东唇角一勾,转过身来,眯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凝望她,“再说一遍?”
施颜立即满脸堆笑地说:“开玩笑开玩笑。”
板嘉东满意他的震慑力,“在外面吃了那么久的酒店菜,今天就做了家常菜,换换你的口味。”说着对她微一扬下巴,“去洗手。”
施颜甚乖,出了厨房,走到餐桌边儿上,掀开两个餐盘盖偷瞧了一眼,有干煸蚕蛹和青椒炒肉,都是她喜欢吃的家常菜,在家里时她母亲常做。
施颜诧异地扬声问:“你今天见过我妈吗?”
没有得到板嘉东的回答,施颜又追问到厨房,“还是我妈找过你?”
板嘉东失笑道:“问的许蜜,你妈还对我有偏见呢,我怎么可能往枪口上撞,去洗手。”
施颜去洗手间洗手,顺手从抽屉里备着得十几个验孕棒中,取出来,做每日一测。
半晌后,施颜对结果完全不诧异,仍旧不是两道杠,施颜重重的叹了口气,所以这就是大龄女人常会担心的事么?做好了迎接新生命的一切准备,却开始无法尽人意。
用不用将床上运动暂停一段时间?或者抽时间去做个检查?她有没有可能确实有些问题?除了经期,每天都在做运动,偏就一发都中不上?
施颜对着镜子一阵愁眉不展,然而洗了手之后,又换上了笑颜。
板嘉东已经在餐桌前落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墙上时钟,轻描淡写地说:“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施颜耸耸肩,不在意地笑道:“知道,万事随缘么,好香,现在都十点了,吃完会不会不好消化?”
“再多做些运动就消化了。”板嘉东的算盘打得很精,边给施颜夹菜边问:“商儒白今天都说什么了?”
施颜便简单地说了一番当晚的情况。
板嘉东点头道:“符合商儒白的作风,他总会做两手准备,不过你留下记者单谈了么?稿子有可能已经提前写好了,你警告她不让她发稿了么?”
施颜立马呆住,“没留下谈……她明天会发稿么?”
板嘉东眉头轻蹙,但不想影响到施颜的心情,便道:“不一定,我稍后让陈戬去查一下。”
“问题不大吧?”施颜不放心地问。
“不大。”
施颜松了口气,“那么祝蕊在哪?你知道么?”
“我也不清楚,没有过联系。”
施颜半信不信地眯眼问:“是真的不清楚?你很少有对事情不清楚的时候吧?”
板嘉东缓声问:“对我这么自信呢?”
施颜肯定地说:“上帝都在家做好饭等我了,当然了,你无所不能。”
施颜对他的信任,板嘉东很受用,他满意的心情表现在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确实不清楚,祝蕊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她的行踪,我也没有安排人注意她的行踪,没人知道的话,至少是好的。”
施颜想想觉得也是,倘若真到受威胁那天,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即便再怎样威胁,答案都是一样。
施颜忽然很想跟板嘉东八卦一下祝蕊和商儒白的事,之前她和板嘉东没有讨论过,一是板嘉东并不主动提,二是她也确实没有兴趣,但今天难得八卦起来,她一度以为商儒白不会喜欢谁的,然而今日,她第一次听商儒白亲口和她提祝蕊,他行为语言所表达的情深,至少她看得清楚。
“祝蕊和商儒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板嘉东虽然做了四道菜,他却很少动筷子,喝了口水,徐声说道:“有时一个人就算再努力,也无法喜欢上另一个人,但那人又不放弃,自己又不愿委曲求全,就只能远离。”
“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