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是自己的《她说的谎》,第二首是翻唱,以前安迟比赛出道时候唱过的一首民谣。
“练习的怎么样了?”舒绿递给安迟一瓶水。
他站在麦克风前,只穿着普通的衣服,也丝毫遮挡不了他邪气逼人的眉眼,那双桃花眼时时刻刻都在勾人一样。
“我会让今晚成为我的演唱会。”他挑了挑眉,格外的自信。
“那就好。”舒绿说,“公司会派造型师跟着你,你记得跟童童说让她早一点儿。”
反正童童助理现在已经紧抱了安迟的大腿,跟他关系亲密的很。
安迟笑着点头。
舒绿坐在第一排的观众座椅上,看着舞台上的安迟,他生来就是该站在舞台上的,无论聚光灯多么明亮,也不能遮去他的光彩。
“你紧张吗?”在安迟唱完一遍之后,舒绿笑着问他。
安迟紧握着麦克风,倒是没有逞强:“当然紧张了,不过紧张对于我来说,只会让我更兴奋。”
然后他才会爆发出更强大的实力,惊艳登台,让所有人都沉醉于他的演唱中,为他疯狂。
舒绿笑了笑,继续看安迟练习,他的第二首歌需要用吉他,边弹边唱。
这时候的安迟又换了种风格,他抱着吉他安静的坐在台上,低垂的眼眸不再是摄人心魄的,而是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所有心神都静静的流淌在他的音乐声里,这是属于安迟的魔法。
看到安迟的吉他,舒绿心里突然有了想法,趁着她向楚言借的钱还剩了一笔,干脆买个吉他送他好了,算是庆祝他,复出之后的第一场演出成功。
于是舒绿拜托公司的一个同事从某家专门出售吉他的店,购买了一个适合他的。
舒绿不太懂音乐,但是她在之前收集安迟信息的时候看到他说过最喜欢某个牌子的吉他,舒绿就托人买的那个。
不过确实是价格不菲,大概一般的音乐人都只能敬而远之了。
安迟练习了一上午,就开始休息,他要把嗓子的状态修养到最好,才能够完美的进行晚上的演出。
“哎,舒绿姐!”童童赶到了安迟的音乐室,手里还提着演出服。
演出服本来是公司准备的,但是舒绿觉得这毕竟是安迟的第一次演出,可以更重视一些,所以演出服是从之前带安迟去过的造型室运来的。
一件白色的窄版西服,但并不是庄重的类型,无论剪裁还是设计都带着随意的范儿。
安迟换上的时候,童童在一旁格外夸张的感慨:“妈呀这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的确,安迟肩宽腰瘦,足够挺拔的身姿穿上任何衣服都是好看的,白色更衬出了另一种气质,确实像童童说的那样,白马王子。
今晚演出过后,安迟又会涨粉无数了。
舒绿将自己写的晚上演出的流程表给童童:“晚上你记得一直跟在安迟身边知道吗,有任何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不过我基本都安排好了,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按着流程表走就好。”
“放心,今晚是小迟迟的第一次演出,也是我第一次面对这么重要的场合。”童童笑起来的时候脸颊的梨窝小小的,特别可爱。
舒绿突然就觉得按着童童的这般长相,放到演艺圈也是不差的。
“你不跟我们一起?”安迟皱着眉问。
通常情况下经纪人在这种演出场合也是会和艺人一起的,而且基本也是除了表演的时候都寸步不离。
但很显然,舒绿不是一般的经纪人。
她笑着说:“有童童在你身边就好了,我晚上会来看你演出的,到时候我就坐在台下。”
安迟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你有给唐宋票吗?”安迟突然想起来问,作为表演方,主办方是会给一些赠票的,当时他刚签完合约,就随手把票扔给了舒绿。
舒绿心情愉悦的调侃他:“放心,你跟他关系这么好,当然要给了。”
安迟眼尾上钩:“你不会嫉妒我和唐宋的关系好吧?”
舒绿:“……”
安迟捂着眼睛笑:“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
舒绿:“……”
安迟先生,作为她手下的艺人,你现在越来越目无尊长了!
“童童你就在这儿,我先走了。”舒绿走之前又吩咐一句,“记得无论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知道啦舒绿姐!你有事儿就赶紧走吧!”
舒绿边走边想,感情现在童童都成了安迟的脑残粉了?
下班之后,顾临桁来的准时,他冬天很喜欢穿暗色系的大衣,跟他这个人一样都深不可测的样子。
舒绿刚坐上车,就被顾临桁拉向自己,在她唇上啃了一会儿。
“先去吃饭?”仿佛刚才那个在人唇上肆虐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顾临桁目视前方格外淡定。
舒绿红着脸随口说:“嗯,吃饭。”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顾临桁你实在是太禽兽了。”
顾临桁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显示了他偷腥成功后的心情是多么愉快:“有吗,我哪里禽兽了?”
他这分明是在故意让舒绿更加害羞了。
“哼。”于是舒绿只能用最弱智的一招来对付他,偏过头假装看风景。
顾临桁憋着笑,腾出一只手把舒绿的脑袋掰过来:“窗户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我。”
舒绿打量着顾临桁英俊的不可思议的侧脸,口是心非:“明明是你才没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顾临桁鼻腔里发出一声闷笑。
舒绿继续嘴硬:“不然你说你有哪里好看的?”
顾临桁假装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慢悠悠的开了口:“我有哪里好看……你不知道?”
完了,这人的*技能怎么又上升了?
舒绿面红耳赤的转过视线,看着自己的裤子,小声嘟囔:“简直太过分了。”
每次都能让她完全失去伶牙俐齿的本领,招架不得。
顾临桁看了看她:“在说什么呢?”
舒绿咬着牙道:“骂你呢。”
“骂我?那感情好,骂大点儿声我听听?”
要跟顾临桁比拼耍赖皮的本领,舒绿也是赢不了的。
顾临桁把车开到了一家日式料理的门口,两个人随便解决了晚餐,天已经黑了。
北国的冬天总是这样,黑夜来的永远猝不及防。
等他们到了今晚那个小型演唱会附近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很多观众入场了,卖明星周边的小商贩也挺多,有个男人还问了舒绿一句:“诶美女,要不要来个荧光棒?这儿还有手幅,贴纸,要什么有什么。”
舒绿本来想拒绝的,后来转念一想,就买了两个荧光棒,然后顺手递了一个给顾临桁:“呐,拿着,看演唱会怎么着也得有点儿看演唱会的样子。”
顾临桁眯了眯眼,然后默默的接过,反正他是绝对不可能跟着那些小粉丝一起挥舞荧光棒什么的……
舒绿一看顾临桁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说:“哎,你不会是觉得不好意思吧,不过就是要有那个氛围嘛。”
“谁说我不好意思了?”顾先生冷哼一声,不过就是挥舞一下荧光棒而已,有什么难的?
舒绿暗自偷笑,被顾临桁揽着肩膀拉了过去,他恶狠狠的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