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皱眉,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两步,背后都抵在了自家的房门上。
她有些烦躁的避开顾临桁灼热的视线,颇为恼怒的反驳:“顾临桁,我什么都没有做!”
他现在干嘛一副想要吃了她的神情!
“你有。”顾临桁靠近舒绿,双眸幽暗,拖长了音调,“不要狡辩。”
顾临桁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让舒绿不自觉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一般,睫毛微颤:“顾临桁你让开,我要走了。”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舒绿头顶的光,她第一次觉得顾临桁这个人其实就是一头慵懒的巨狮,他大多数的时候阖着眼睛,让人忘记他凶猛的本性,放任你在他面前任何的挑衅,但是只要他一睁眼,就可以将你变成他利爪之下的战利品。
他浑身上下都有不能违抗的压迫感,他才是支配者。
这个认知让舒绿如鲠在喉,只想要快一点离开。
顾临桁盯着舒绿看了好一会儿,看她难得露出慌张的情绪,眼里布上了戏谑的光。
不能太过了,不然会将小白兔吓跑的。
于是顾临桁勾起唇,又变成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走吧,送你回酒店。”
舒绿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这里,她的脑子简直成了一片浆糊,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思考顾临桁这个人到底对她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她又该如何去反抗。
还好顾少最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送舒绿回酒店的过程再没有刻意捉弄她,充分发挥了司机的职责,将她安全的送到。
“我走了,今天谢谢你。”舒绿在顾临桁停车的一瞬间就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匆忙的下车,跟后面有鬼在追她一眼。
对,顾临桁就是那个鬼!阴魂不散的鬼!
顾临桁一直到贺舒绿走进酒店,彻底看不见人之后,才笑了笑,摇上车窗开车离开,嗯,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急。
舒绿第二天去公司,她现在手下已经有了艺人,就可以不用再整天呆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完全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但是当然,如果安迟在她手下不能得到良好的发展,她可能连实习期都过不去。
桥涵神情复杂的对她说:“舒绿,我也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该同情你了。”
羡慕,当然是作为完全没有经验的新人,她这个时候就可以带艺人,自然是值得羡慕的。
同情,则是以舒绿现在的资历,再加上摊上的是安迟这样劣迹斑斑的艺人,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
舒绿安慰性的拍拍桥涵的肩膀:“不要担心我,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找我那个麻烦的艺人了。”舒绿浅笑一下,便离开艺人经纪部,去到七楼。
今天安迟倒是守时的很,舒绿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弹琴了,桌子上放着许多杂乱无章的草稿,舒绿随意打量了一眼,都是些音符,他在写歌。
安迟今天还是一身黑色装束,那种雌雄莫辩的脸庞坐在钢琴前面,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飞快跳跃,美妙的音符便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舒绿到了,而是专注的进行音乐的创作,直到舒绿轻咳了一声,他才皱着眉头转过身。
安迟的五官长得很精致,不过斜斜上挑的桃花眼里此刻写满了不耐烦,他看着舒绿,情绪烦躁的说:“你怎么来了?”
舒绿并不因为他的坏脾气而感到任何不悦,反而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你别忘了今天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