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里审问犯人的手段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么说只是为了威胁刘二说出实话。
人在面对未知事物时或多或少会有恐惧感,加上杨忠国凌厉的口气,以及天生对于军队的一丝畏惧,刘二紧张到了极点,也害怕到了极点,他想了很长时间,才颤声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别管你是谁,咱们都得玩完。”
杨忠国露出一丝凝重之色,点头道:“你说吧。”
刘二微微挥了挥手,杨忠国会意,带着他往远处走了走,确保远处的那四名大汉听不到之后才停了下来。
他又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凌晨夜里有两个逃犯要来咱们村子躲几天,是杜老大的朋友,今天杜老大派了四个手下,让我带着他们过来踩踩点,然后我们晚上没事出来溜达,就碰到你了。”
杨忠国紧紧的盯着刘二,看出他没有说谎,连声问道:“什么逃犯?”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从境外逃过来的。”李二说道。
见杨忠国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又急着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你是不是放了我?”
杨忠国没有理会刘二,而是想着刚才他说的话,总觉得隐隐不安,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头绪,干脆不想了,自己只是回来待两天,还是不要惹事好,事情是刘二招来的,相信他也有分寸,不会给村子带来什么危险,即便是有危险,在他内心深处,也不愿意帮村子里的人。
“我警告你,做事不要太狠,也不要太出格,要把握住分寸,我不想惹是生非,在村子里待两天就走,希望你们别再来找我麻烦。”杨忠国威胁道,既然打了人,那便算是结了仇,能将事情化解便化解,他也不想招惹是非。
刘二点头,颤声道:“放心吧,我会跟那四位大哥说的。”
杨忠国点头,放开了他的衣领,冷声道:“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刘二先是一愣,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到那四名大汉躺着的地方,将他们一一扶起。
五人晃悠悠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杨忠国注视着几人走远,然后走到背包前,将背包与帽子捡起,反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七八分钟,走到了这条老街的尽头,在尽头的边上有一间院子,里面还有三间砖房,便是他的家。
他走到院子门口,透过铁门看着漆黑的院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铁门中间翻开铁锁,发现铁锁已经生锈。
斑驳的锈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他轻声叹息,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了这个三年未曾有人触碰的铁锁,走进了这个三年未曾有人走进的院子。
在黑暗中,他依稀可以看到院子里满是荒草,太长时间没有人来,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看着偌大院子,似乎可以看到往日的情景,院子左侧边的木桩还在,那是他小时候用来练武的桩子。
他走上前去,看着已被风雨侵蚀的不像样子的木桩,忍不住轻轻的摸了摸。
木桩下面是他丢下的自制的沙袋,布子已经风化,露出里面的沙子,差不多也被吹散去了一半。
记忆再次涌入,想着小时候几近疯狂的训练,自己也是忍不住轻轻笑了笑。
那时候为了不被欺负,每天躲在院子里,除了吃饭睡觉,便是训练,疯狂的训练。
也不知道练了多少年月,直到把村子里年龄差不多或者比他大几岁的男孩都打了一遍,确认村子里没有人能再打过他,才停止了那地狱式的训练。
现在想来,那段日子还真是充满苦难与煎熬。
一切都过去了,杨忠国默默地想到,成为一名军人,是他这二十年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杨忠国扔掉握在手里的沙子,向着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