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他,很清楚他和谢翎月之间横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他会回到白虎国,继续做他的潇洒丞相,绝不会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谢翎月美丽聪明,穆晨风英俊潇洒,我觉得他们两人挺般配的,竟然不能在一起,真是可惜了。”沐雨棠拿起酒壶,边慢悠悠的倒酒,边小声嘀咕:“如果穆晨风为皇夫,肯定不会认错女儿。”
小孩子出生时,都是皱巴巴的,长得差不多,烈皇没看出破绽,被人坑了十七年,如果换作穆晨风,再伤心也应该会发现那对双胞胎不对劲。
“烈皇虽然为别人养了十七年女儿,却也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养大了,他是幸运的,不像我一个朋友,想要女儿都要不到,那才是真正的悲哀。”萧清宇低低沉沉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无奈。
沐雨棠斜睨着萧清宇,不解的道:“你朋友不能生孩子吗?”
“不是。”萧清宇摇摇头,黑曜石般的眼瞳闪着点点无奈:“是他的夫人嫌孩子烦,不想要。”
沐雨棠不屑的轻哼:“你那朋友真够蠢的,他就不会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萧清宇一怔,抬头看向沐雨棠,只见她小脸上染着两抹霞色,眼眸迷迷蒙蒙的,颤微微的倒着美酒,有两滴还倒到了桌子上,明显是喝醉了。
萧清宇深邃的眼瞳里上一丝戏谑,雨棠喝醉后,最喜欢吐真言,他且听听,她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这样可行吗?如果我那朋友真照你说的做了,事情很快就会败露,到时,他夫人绝对饶不了他。”
“他们是恩爱夫妻,就算东窗事发,那夫人生气了,最多打他几下,踹他几脚,用一顿打骂,换一个孩子,怎么看都很划算,别告诉我,你朋友连一顿打骂都受不了。”沐雨棠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看着他。
“当然不是。”萧清宇摇摇头,轻轻叹息:“我朋友是怕受了打骂,还保不住孩子,惨上加惨啊!”
沐雨棠不以为然的道:“放心了,孩子也是那位夫人的,她和你朋友又没什么血海深仇,不会折磨孩子的,肯定会安安全全的把孩子生下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先斩后奏真的可行?”萧清宇还是有些不放心:某些人那倔强的性子,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终身都不敢忘记,她不想要孩子,他强塞给她一个,他不敢想像后果……
“绝对可行。”沐雨棠说的斩钉截铁,就差举手发誓了,清冷的美眸烟雾朦胧:“如果出了差子,就来找我,我帮你朋友扳正。”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萧清宇墨色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起身走到沐雨棠面前,拿开了她唇边的酒杯:“你今天喝了六杯凝霜露,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现在清醒的很,怎么可能醉了,把酒给我!”沐雨棠狠狠瞪他一眼,伸手去抢酒杯。
萧清宇弹开酒杯,顺势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房间:“天色不早了,咱们回房休息。”低低沉沉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太阳还挂在半空呢,怎么能叫天色晚?”沐雨棠望望天空金灿灿的太阳,不满的抗议:“我现在不困,不想回房间,你把凝霜露给我。”
“凝霜露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不能再喝了,如果你不困,咱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萧清宇眼瞳里浮上一抹戏谑,薄唇轻轻印在了她粉色唇瓣上。
“唔唔……我要……坐在……院子里……”沐雨棠狠狠拍打萧清宇,萧清宇不为所动,抱着她进了内室,压着她倒在了雕花大床上。
沐雨棠后背触到了柔软的锦褥,头脑有些晕眩,身上传来萧清宇的重量,她眼瞳里浮上一层怒意,手上凝聚了力气,气呼呼的朝着萧清宇打了过去。
萧清宇看着她没多少攻击力的拳头,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抓着她的手腕按在了枕头两侧。
沐雨棠毫不示弱,伸腿踢他,萧清宇摇摇头,巧妙的压住,一番动作下来,她全身都被制住,再也动不了半分,美眸里怒火燃烧,咬牙切齿的怒吼:“萧清宇!”
“还知道我是谁,你没有醉糊涂嘛。”萧清宇白玉手指轻抚着她嫣红如霞的小脸,眸底闪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才醉糊涂了。”沐雨棠狠狠瞪着他,一双美眸烟雾朦胧,不具任何震慑力,如瀑发丝散满了大半张床,上衣的扣子挣开了两颗,露出她白皙、细腻的肌肤,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无不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魅惑人心。
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蒙了一层迷雾,薄唇重重落到了她粉色唇瓣上,轻品浅啄,淡淡青莲气息轻扫过她唇瓣的每一处,热情如火,温柔蚀骨。
淡淡青莲香将沐雨棠重重包围,她头脑有些昏沉,全身软软的,用不上丝毫力气,唇瓣麻麻的,说出口的话被人悉数吞没,微凉的身躯渐渐升温。
萧清宇眸色深沉如墨,双臂紧箍了她在怀,轻巧的启开她唇齿的牢笼,在那魅惑的清新气息里追追逐逐。
沐雨棠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头脑发昏,几欲窒息,轻浅的喘息变为急促的喘息,她纤细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萧清宇墨色眼瞳浮上清笑,薄唇移到她欣长的脖颈上,晕染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白玉手指轻轻扯开了她腰间的丝带……
雪青色的帐幔徐徐落下,遮去了满床春色。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房间,氤氲一室暧昧!
迷迷糊糊中,沐雨棠感觉头疼欲裂,身下的床竟然也在动,晃的她很不舒服,忍不住低呼一声:“嗯!”
“你醒了!”清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钻入耳中,沐雨棠努力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瞳,墨色瞳仁里清楚映出她的身影,她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现在什么时辰了?”
“将近午时!”萧清宇轻轻说着,胳膊伸到她颈下,揽着她的肩膀扶她坐了起来,沐雨棠这才发现,她穿一袭浅紫色的软烟萝躺在紫檀木马车里,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咱们这是……在回青龙国?”
萧清宇淡淡嗯了一声,墨色眼瞳里浮现不易察觉的宠溺:“东西早就收拾好,就等今天起程了,看你睡的熟,就没叫醒你,你是不是头疼?”
“嗯!”沐雨棠点点头,半闭着眼睛窝进了萧清宇怀里,她昨天喝醉了酒,醒来自然会头疼。
“这是解酒丸。”萧清宇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了沐雨棠嘴巴,淡淡的苦涩在口中弥漫开来,透过神经直达太阳穴,沐雨棠的头疼缓解了很多,神思也越来越清醒,悠悠的道:“等到了用膳的地方,再让他们帮我熬碗避子汤。”
她不记得醉酒后的事情,但麻麻的嘴唇,肌肤上的红梅,以及小腰的酸疼无不提醒她,昨晚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情事,她的身体很清爽,想是某人帮她沐浴过了,但那碗避子汤,某人未必会记得。
萧清宇目光闪了闪,低低的道:“你怕苦,就不要再喝避子汤药了,我帮你把药制成药丸,口味好,也方便携带。”
“好!”沐雨棠点点头,她也不想喝苦苦的避子汤,有药丸代替,她求之不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挺拔身影,她压低声道:“穆晨风……回白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