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伸手推开浴室门。
沈含穿着小黄鸡内裤,站在花洒下看他。
杨希一瞬间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
帮他把手肘和膝盖的伤口细细保护好,杨希打开花洒调了一下水温。
“不脱掉吗?”沈含捏起他的衬衫领子,哼哼唧唧道,“这牌子很贵的,湿掉多可惜。”
杨希和他对视。
沈含表情十分无辜。
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坏笑,杨先生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被他一脸纯洁地调戏了许多天。
“怎么了?”沈含在他面前晃晃手。
杨希伸手环住他,低头重重吻了下去。
“唔……”沈含猝不及防,被他带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背刚好碰到花洒开关,细细密密的水流顿时雨般落下,将两人从头浇到脚。沈含本来就被亲得有些晕,这下更是呼吸困难,于是伸手拼命推他——要窒息掉了啊!
杨希抱着他离开花洒,压在另一边的墙上继续亲吻,大手也沿着腰线一路往下。
沈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并且睁大眼睛。
杨希略微僵了一下,这种时候意乱情迷一点比较对吧,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是见了鬼。
安静片刻后,沈含缓慢伸手,试图在不经意间把小内裤拎拎好。
结果那必须没得逞。
杨希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小鸡内裤躺在地上,被水一点一点浸透,显然已经被残忍遗弃。
但是现在的沈嘟嘟,显然也没心情再去拯救小内裤。
水花溅落一地,倒映出模糊暧昧影像。
抱着人大步出了浴室,杨希两把扯掉自己湿透的衬衫,身材真是不要太好,腹肌神马的很值得戳一戳。
沈含躺在床上看他,觉得略紧张。
“别怕。”杨希在他耳边低语。
沈含想要搂住他,却不小心把床头的台灯带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屋内顿时黑暗一片,沈含一边躲开他的火热亲吻,一边伸手使劲捣鼓。
“你在做什么?”身下的人一直在不老实动来动去,杨希不得已停下。
沈含顿了顿,道,“撕保鲜膜。”被缠住不能动,蛋蛋难受。
……
屋内陷入一阵诡异沉默。
沈含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破坏气氛。
片刻之后,杨希压在他身上,闷笑到身体都在抖。
“中邪了?”沈含手指穿过他的短发,心虚使劲晃了晃——毕竟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笑。
杨希打开另一边的床头灯,帮他把保鲜膜和保护绷带都解开,伤口附近依然干燥,也没有再流血的迹象。
沈含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严肃提醒,“明早我们四点就要起床工作。”因为要拍朝阳!
“嗯。”杨希取过吹风帮他把头发吹干,见床上都是水,于是直接抱到套间里另一张床上,“睡吧。”
沈含眼睛往下瞄了瞄,略意味深长。
杨希敲敲他的脑袋,转身想回去另一张床上。
沈含果断伸手,把人拉到了身下,然后低头亲下去。
没有了保鲜膜缠绕,简直灵活!
虽然明早要工作,但还是能做一点小小的坏事啊……
******
夜色渐深,方乐景拿过手机,躺回被窝拨通了严凯的电话,“你在干什么?”
严凯道,“准备去偷情。”
方乐景:……
还能不能更恶趣味一点。
“不相信?”严凯声音带笑,从兜里掏出钥匙。
方乐景趴在床上,“打算去偷谁?”
“你说呢。”严凯打开房门,大步进了卧室。
方乐景翻身坐起来。
严凯把人搂进怀里,满足亲了一下。
“你怎么现在过来。”方乐景问,“伯父走了?”
“没有。”严凯握住他的手,“但是我也不是未成年的小孩,晚上必须回家和父母一起睡。”
方乐景失笑,“我的意思是伯父难得回来。”
“想你了。”严凯在他耳边蹭蹭,“而且后天下午就要走,等到你的代言宣传期结束,差不多电影也就正式开拍,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天时间能好好待在一起。”
“干嘛说得这么可怜。”方乐景跨坐在他身上,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是本来就这么可怜。”严凯抱着他站起来,“不说了,帮我洗澡。”
“嗯。”方乐景趴在他肩头,嘴角弯弯扬起来。
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啊……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严凯帮他擦干头发穿好睡衣,低头亲亲那依旧有些潮红的脸颊,“好好睡。”
方乐景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方盒,递到他手里,“礼物。”
“……就这么随便?”严凯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方乐景嗓子沙哑,被他折腾了半天,只想早点睡觉。
“起码也要说句情话。”严凯坐在他身边。
“嗯。”方乐景握住他的睡衣角,大脑有些昏沉沉,“我爱你。”
看着他明明就很想睡,却还努力配合自己的样子,严凯笑出声,伸手轻轻打开盒子。一对磨砂黑色袖扣安安静静躺在丝绒上,不算华丽,却精致又干净,在灯光下散出浅浅光晕。
严凯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嘴角轻轻上扬,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谢谢。”
“喜不喜欢?”方乐景问。
“你送的,怎么可能不喜欢。”严凯把他抱进怀里,“乖乖睡。”
方乐景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安心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