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追发自内心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大当家还是不要让大人知道此事的好。”
否则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毕竟两人直到现在也不是很和谐,能少一事少一事。
下午的时候,温柳年终于睡醒,坐起来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洗漱溜达去吃饭。
赵越正在隔壁院内擦刀。
“大当家,早啊!”温柳年伸头进来打招呼。
赵越看看天上的日头,眼看都快吃晚饭了,早?
“这把刀就是霁月?”温柳年进了小院,坐在他对面问。
赵越点头。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温柳年问。
赵越道,“习武之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兵器给他人。”
“那是因为害怕被他人所伤。”温柳年道,“我又不会武功。”
懒得再与他斗嘴皮子,赵越将霁月刀递过去,“锋很利,自己小心一些。”
温柳年接在手里掂了掂,惊奇道,“居然不是很沉。”
“为何要沉?”赵越被他的样子逗笑,“又不是买铁锅,越沉便炒菜越好。”
“但是我拿过尚堡主和小五的佩剑,都很沉甸甸。”温柳年道,“秦宫主的赤炎剑就更重了,几乎连搬都搬不动。”
“兵器顺手便好。”赵越道,“霁月刀之所以罕见,就是因为它轻若鸿羽。”
温柳年将刀还给他,“多谢大当家。”
赵越道,“你很喜欢刀剑?”怎么似乎每个人的兵器都被他摸过。
“是。”温柳年点头,“但我练不来功夫。”言语中颇为遗憾。
“也不一定非要练功夫。”赵越道,“况且习武之人该做之事,大人也已经一件不落全部做到。”
“是什么?”温柳年好奇。
赵越道,“维护正义惩恶扬善,保一方乡民安居乐业。”就算是江湖高手,有些人所做的也未必有这个书呆子多。
“温大人?”两人在聊天之际,陆追拎着一包花生糖进来,见着之后颇有些意外——居然还能有如此和谐的画面!
“二当家。”温柳年打招呼,“去买糖了啊?”
陆追道,“托管家买回来了的,大人可要吃?”
温柳年道,“要。”
赵越:……
陆追打开纸包,温柳年捏了两三块,道谢之后便去前厅吃饭。
待他走出院门,赵越道,“你也给他吃马料。”
陆追:……
温大人丝毫不觉自己正在和黑风抢糖吃,将糖渣擦干净后,就坐在饭厅开始安心吃饭。面前大大小小摆了十来个盘子,暗卫蹲在房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感慨,大人果然还是暴露了昏官本质,一顿饭要吃这么多菜。
“嗝!”咽下最后一口汤后,温柳年摸摸肚子,觉得心情甚是愉悦。
赵越靠在门口,觉得……果然还是很难养啊 !
“大当家找我有事?”温柳年擦擦嘴站起来。
“不是我,是木师爷。”赵越道,“我只是顺路经过。”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还真全部吃完了。
“大人。”木青山跨进饭厅,“派去找姚小八的衙役已经回来了,家人说他十天前就出了远门,到现在还未回来。”
在昨夜的审问之中,杨鹰供出自己在城中的眼线名叫姚小八,原本说好十天前会进山,却一直也没有等到人,后来听说官府正在城内挨家挨户盘查,才会认为大概已经暴露了身份被抓捕。
“出了远门?”温柳年习惯性捏捏下巴。
“这件事不大正常。”木青山道,“姚家世世代代居于苍茫城,没听说在外头有亲戚,姚小八是城内的铁匠学徒,从来就未出过苍茫城,最近他家中又没什么大事,如何会无缘无故出远门。”况且按照苍茫城中的习俗,家中有人若要远行,都会请街坊邻居一起吃个饭,以求路上能平安顺利,断然没有悄无声息就消失的道理。
“将他的家人带来府衙。”温柳年道,“到底是人是鬼,本官一问便知!”
赵越站在一边,心想看着挺文弱,没想到官威还挺大。
温柳年往院外走了两步,又回头,“花生糖是在哪家买的?”
赵越:……
怎么还吃上瘾了。
温柳年道,“里头花生还挺多。”
赵越心想那是,不然黑风也不会喜欢吃。
“大人。”木青山在一旁提醒,“该回去了。”
不要总是对惦记着花生糖啊,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要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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