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带00万过来,为什么要多带?”等到弗拉季连两个人出去,房门被关上,安德烈的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向陆寒,道,“看到这两个人了,你觉得他们值那么多钱吗?”
陆寒不知道安德烈跟那两位少校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当然,他也不关心,因此只是笑了笑,随口道:“不在他们值不值那些钱,关键是效果能达到就够了。”
“哦?”这话让安德烈有些不解,他往前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陆寒过去坐,同时道,“你不是总要追求利润吗?既然追求利润,难道不应该尽可能缩减成本?”
“话是没错,但也要分用在什么地方,”陆寒走过去坐下,随后掏出一包烟,递给安德烈,这才道,“如果收买一个人的话,我从来都是不计成本的。就像刚才那两个家伙,三百万或许能让他们配合你的计划,但再加这个数,他们可能就会把灵魂都卖给你。”
安德烈没话,他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又把烟盒还给陆寒,这才把燃了,站起身,走到一侧的舷窗处,默然无语的朝远处眺望。
这段时间的相处,令陆寒对眼前这位曾经要挟过他的家伙,已经有了一部分了解。怎么呢,安德烈应该是个很矛盾的人,他对眼前这个国家并不缺乏忠诚,准确的,是对他曾经效忠的苏共不缺乏忠诚,但同时呢,他又不愿意失却手中的权势。眼看着苏共大厦将倾,他没胆量也没能力力挽狂澜,却又不愿意同那些所谓的改革派同流合污,另外,还想保留自己手里的权力,这三结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近乎扭曲的精神状态。
类似安德烈这样的人,最近陆寒可是遇到了很多,因此,也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了,所谓熟能生巧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安德烈这次的军衔得到晋升,应该可以表明他的立场正在发生变化,不管这种变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都是一个不错的征兆,今后很多事情还要依靠安德烈,陆寒可不希望他成为阻拦大势前行的那只螳螂。
“我最近正在操作一件事,如果失败的话,我可能就要退出武装力量后勤部,甚至要退出安全委员会,更严重的话,可能要脱掉这身军装,”在舷窗处站了五六分钟,安德烈终于开口,他道。
“如果成功的话呢?”陆寒没问什么事,只是直接问结果。
“如果成功的话......”安德烈的话只了一半,就很是烦心的挥了挥手,像是哄苍蝇一样,将下面的半句话扇没了。
“需要钱吗?”陆寒也不追问,转而问道。
“暂时不用,”安德烈随口了一句,紧接着像是意识到什么,扭过头来看着陆寒,诧异道,“你手上还有可以用的钱吗?”
他不能不关心这个,毕竟陆寒才来远东不到两个月,所谓的煤炭联营也只是初具框架,刚刚才拿出来450万卢布,难道他手里还有钱?
“我在日本的大和银行给克先娅开了户,上周刚刚转进去00万。”陆寒翻翻衣服,从外套的内衬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放在安德烈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100万?日元?”安德烈条件反射般的问了一句。
陆寒翻翻白眼,没理会他,100万日元,亏他想得出。
“美元?”安德烈脸色一变,快步走回来,将那个档案袋抓在手里。
档案袋上系着扣,安德烈三两下把扣拧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档案袋里有很多东西,什么住民票、保险证、住民基本台账卡,甚至还有驾驶证,都是东京都目黑区开具的证件,证件上能证明出身份的人,是一个名叫川野岛惠的日本籍俄罗斯人,在日本已经居住1年。这个川野岛惠是谁安德烈不认识,但是各种证件上的照片他却认得出来,不是妹妹克先娅还能是谁?
作为一名出身安全委员会的军官,安德烈当然知道如何假造一个身份出来,他甚至怀疑,这个叫川野岛惠的人原本确有其人,不过已经被妹妹的身份替了,至于本人是死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安德烈也不关心。
“看来你这段时间的交际面拓得很宽啊。”将证件和那份存单都收起来,安德烈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