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在莫斯科大学主修的是经济地理学,选修了一门课程,是土地合理利用,作为大二生,这学期的课程不是很多,可以是比较轻松。
他平素的生活,就是在斯特罗门卡大街那边的校区里自修,上午下午各有一节课需要到列宁山的主校区去上,虽然路程比较远,但好在有学校的直通班车,方便得很。
过去,陆寒对地理学方面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课业修的也静静有味,而且成绩不错。但是自从受了伤之后,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个灵魂对他影响很大,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经济学,而且是资本主义的经济学,至于地理学......那本厚厚的《区位和土地利用》,他真是连翻一翻的兴趣都没了。
细雨迷蒙的列宁山,莫斯科大学那栋斯大林建筑样式的主教学楼前,陆寒撑着一把伞,走过高耸的罗蒙诺索夫雕像,顺着路,直接进了主教学楼左侧的白桦林。
这一大片白桦林很茂盛,中间还缀着大量的苹果树,细密的雨影响不到林间的路,因此,在林间修习或是闲逛的学生不少。
俄罗斯是个盛产美女的国度,街头偶尔一瞥,亦或是在某个不经意地方,似乎时时都能看到几个美女徜徉而过。在陆寒看来,所谓的俄罗斯美女无非就是三大优:身材好、皮肤白、相貌妖艳,没办法,这是斯拉夫人种的特,其与亚洲美女的容貌精致、清纯不是一个概念。但不管怎么,看着赏心悦目却是必然的。
尤其是在这校园里,类似的美女还多了两个特,青春气息浓和知性,再有一个,就是很开放,那种盯着你看的放肆目光,总是让人心如藏鹿且浮想联翩。
在林间路上游荡了一圈,陆寒感觉自己之前生活的很失败,在这样一个美女云集的地方,自己竟然始终孤身一人,甚至连交好的朋友都没有,太悲催了。
男人啊,怎么可以不花心呢?不花心就没野心,就没有奋斗拼搏的动力。人的社会其实和动物的群落是一样的,最强壮的那一个,或者是最有能力的那一个,总是会占有最多的雌性,所以雄心和雌性之间是有对等关系的——这个古怪的念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反正就那么突兀的跳进陆寒脑海里,让他感觉有些脸红但却跃跃欲试。
“嘿,陆,是你吗?”就在陆寒心头的骚动一淤积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不远处传过来。
带着一丝诧异,陆寒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留着一脑袋蓬松头发,看着像个嬉皮士一般的家伙。
“哈,真的是你!”对方也看清了陆寒的脸,高兴的了一声,迈着大步迎过来。
“怎么是你,维塔利,你怎么会在这里?”陆寒带着一丝诧异,眼睛看着对方,问道。
来人正是老瓦连京的二儿子,向来都不着调的维塔利·瓦连京诺维奇。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维塔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一脸猥琐的声道,“我钓上了个高傲的乡下妞,一会儿接她出去见见世面。”
维塔利这话的比较深奥,对苏联情况不了解的人估计听不明白。所谓的“高傲乡下人”是莫斯科人对列宁格勒人的特称,就像列宁格勒人称莫斯科为“莫斯科大村”一样,都带着蔑视的含义,而所谓高傲的乡下妞,就是指的一个列宁格勒过来的女孩子。
“瓦连京叔叔知道你回莫斯科了吗?”陆寒笑了笑,转口问道。
“老头子现在看到我就生气,我哪敢让他知道我回来,”维塔利撇撇嘴,很是不以为然的道,话完,他又一把搂住陆寒的肩膀,叮嘱道,“别把看见我的事告诉他,我可不想让安德里克揍我一顿。”
维塔利不是很畏惧老瓦连京,但他是真怕安德烈,安德烈脾气上来会把他往死里揍,甚至曾经找过几个军人围殴他,打得他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两个月。
“安德里克今晚就要离开莫斯科,是要去格鲁吉亚一段时间,”陆寒也没心情吓唬他,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