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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训斥的那人舌尖微苦,倒不辩解。只把右手往后背一摸,粘粘稠稠地,竟汗湿了一片。
沉重的轮椅碾压在竹面上,出“咯吱”响声。雨竹果然是很奇妙地一种东西,看起来明明脆弱不堪,偏能拥有比桦木还要坚固的硬度,纵是一般铁器都无法损伤半分。
物以稀为贵,物以奇为贵,为了凑齐修葺这样一座精巧小楼的雨绣,商家不晓得填了多少银两进去。
小楼已经存在十几年,早在商进宏还是少爷的时候就已经建好,可以说是他少有的几笔败家手段。
不过,这地方向来不许别人进来,那一溜串的儿子女儿不行,夫人小妾不行,管家,当然也不行。
但,轮椅上那个全身黑色的老妇人却进去了,堂而皇之的,而商进宏,竟也没说什么。甚至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一些愧疚。
小楼里面其实不繁复,也不很特别,除了重重叠叠的浣纱,还是浣纱。小窗四开,凉爽的清风透进来,轻柔可爱的浣纱羞涩地荡着。
老妇人干瘪的唇像被火烧一般颤动,随即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你竟连这些破烂东西都不舍得毁去……留着,是想有朝一日她能回来?还是留着,能多多少少回忆起,当初和她在这里温存的时光?”
尖锐而刺耳的讽刺,怒气,参杂在疯狂的笑声里,一点一点荡开,最终湮没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