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着,左手指尖的天蚕丝一伸一缩,似乎很渴望在那娇嫩的面容上划出痕迹,染上鲜血的模样。
一旁的袁易之看到幺妹被打,向来温润的面容也不由得染上火气,边扶着袁乐萱靠在怀中,边怒气冲冲地瞪向向雪:“上官姑娘,做人何必这样过分!乐萱纵然言语上有冲撞地地方,但也是,也是尔等欺人太甚!”
“哦?”两眼亮晶晶的,来了兴趣:“反倒是我们欺人太甚?三少这话算不算恶人先告状呢?”
其实惹得袁大小姐暴怒的原因非常简单,不过是突然知道“佛手神医”精通五行八卦,在观天象阅地理上很有一套,而他的徒弟自然也有人承袭了这种天赋。
那么当血月出现,随后袁家遭逢大劫的事被预知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么告诉他们,帮助袁家也是理所应当的。[
最起码,袁氏兄妹认为这样做才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在没有能力干掉“刀魔”的情况下,他们就理所应当地将灭门之狠转嫁到了容沂和向雪身上。
果然是只有“名门世家”才能够培养出这样盲目的自信,和令人匪夷所思的性格。
似笑非笑地看着匆忙赶来,满脸内疚的穆月秋一眼,向雪挑了挑眉:“果然救人性命这种好事不能常做,不然什么时候被反咬一口都不晓得。”
“我,我不是故意的。”
美丽的脸庞蓦地涨红了,有些惭愧地垂下头。
穆月秋自从伤好之后就一直忧心师傅江诸客的情况,又不敢擅自进入寒池去打扰,憋在胸口的莫名情绪几乎可以把人给折腾疯掉。山庄里面的人不论是那对把她救回来的师兄妹或者沉默寡言而性情怪异的老仆人,每一个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别说找他们倾吐心事,就算多待几刻钟都会感到别扭。
袁乐萱虽然刁蛮。但好歹像正常人一样常常表现出喜怒哀乐。而且刚接触地时候总不会觉得谁会特别地令人讨厌。长得美也有好处。起码给人地第一印象不会太差。
再者两人有共同地敌人。容易形成同仇敌忾地心理。所以穆月秋在聊天兴起时不小心就说了不该说地话。拉开这么一出“闹剧”地序幕。
向雪看着袁乐萱张牙舞爪地愤怒。和袁易之状似大度地隐忍。突然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果然人性不论在哪个时空。哪个地点。或者对于什么人而言。都是自私到令人发指地地步啊。
“三少。血月一现师兄是算到潼门口方向将有大劫。没错。可是你到底哪里来地自信。认定了我们就一定。肯定。必须得告诉你。然后不分场合。不论情况地去帮助袁家呢?”
“这。这是江湖道义!”
“哦?好一个江湖道义!”
唇还在扬着,阳光下微微折射出茶褐色的瞳眸却是一片冰凉:“袁家是什么东西?是对我们有恩呢?还是对我们有义?我看到地只不过是一副道貌岸然却在背地里耍手段玩伎俩的丑陋模样罢了!是谁言而无信。是谁恶人先告状,又是谁妄图陷我师兄妹于偷盗的恶名中?袁三少,需要我一条一条摊开来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