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半桶水由上至下淋了满身,让失去意思的竹挽香被生生痛醒,蜷缩着不住颤抖,嘴里忍耐不住地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十个指头直直伸开,经过夹棍的折磨,每一个都已经肿胀都无法弯曲的地步。严重的充血已经让表皮变得极薄,稍微碰上一碰都痛似钻心。
身体被吸饱水的棉袍难看地搭着,看不出伤口,也没有血迹,但是露在袖子外的手臂青青紫紫,上面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针口,可以想象被衣服下的肌肤也不会例外。
再被高浓度的盐水一淋,按老一辈宫女的话说:可以痛到让死人诈尸。[
“起来!小小宫女居然敢引诱二皇子!真是不守妇道,****成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飞上高枝?幸好被二公主及时发现,要不真真给你翻了天去了!”
竹挽香弯曲的身体微微发抖,过了多久,才过了多久?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奋力呼救的绝望,被粗鲁揉捏的恶心,还有下体被侵入的痛苦……她反抗了,但没有用!对方是个男人,是皇子,她能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走在路上,谁想却会被突然拖进房间里面,然后……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
“奴婢……奴婢没有……勾引……”
“贱婢!难道二公主还会说谎不成?”再一脚毫不留情地踹过去,绿衣老妇一双绿豆眼里全是阴寒,突然又缓和下语气:“其实吧,看你着丫头张得挺福相,琢磨着也不大是能自作出这些下贱事情的人。现在贤妃娘娘说了,你若乖乖招了是谁指使你地,便可饶你一命,平平安安地放出宫去。”
砸了好几狠棒以后再喂颗糖果,如此做法总是屡试不爽的。绝大多数的人在经历过比死还难过的痛苦后,脱离苦海无疑是个非常大的诱惑。
“没有人……是二皇子……二皇子……”
身体上的创伤远远比不过心灵受到的折磨,对于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什么样的绝望能够比得上被人强暴,比得上自己贞操的失去?
左边的紫衣老妇脸色一变,刚想补上一脚,柔媚的嗓音却在纱帘后响起:“向雪这孩子调皮,在她二皇子的茶水里下了药。你是她的贴身侍女,主子让你做事你也不好反抗,这些本宫都能够理解。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照直说来,本宫虽然会小惩一二,也只是想代胡yu女好好管教下孩子罢了。”
音调婉绵,带着极强的迷惑力。然而字里行间,却是完全把向雪摒弃在皇室之外了。
竹挽香平时虽比其他下人要来的单纯,但是毕竟出身泾西王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头脑甚至完全清晰起来。
又急又怒,一口气愤堵在胸口,让她突然生出无比巨大的勇气,努力撑起身子质问道:“娘娘,小姐现在已经威胁不到您了,为何您一定不肯放过小姐呢?二皇子,二皇子对奴婢做的那些事……如果是公主亲眼所见,那么就应该明白真相,为何还要污蔑奴婢?小姐常说,主子是人,奴婢也是人,人人都只有一条命,凭什么主子的命金贵,奴婢的命就一毛不值?娘娘,皇子,还有公主,奴婢本来以为都是高贵得不能再高贵的人,谁想为了除去一个小女孩,居然做得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