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模样长得水灵水灵的,跟个小仙女儿一样,性情又好,虽说跳了些,但是让人疼哇!照理说也是王爷的娃子,她老追着问自个爹妈,偏生俺是知道说不得!看着小脸皱巴着的模样,俺心里真是憋得慌……”
“嘘!”徐叔烟袋一甩,对愤愤不平的赵大婶使了个眼色:“府里上下都是那位的眼线,我们粗人倒是无所谓,可别害了小姐!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起码在这儿小姐还能活着舒坦。不该说的话,都别乱说了,要惹出什么事来,我怕保不住……”
“这道理我晓得!挽香丫头估摸着也这么思量,院子里都通了气。”
水声响起,车声响起,闲磕完了,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了。
某人满脸心虚地踮着脚,把身子挂在木把上,门缝小小推开一咪咪,乌黑圆亮的大眼睛挤着往屋子里面瞅呀瞅的。谁想到还没来得及看出个所以然,木门就被从里面猛地一下给打开了,让她不留神就跌了进去,还好有人扶住了,否则又要给摔个小狗啃泥巴。[
“嘿,嘿嘿,挽香。”对着一脸冰霜的丫鬟,她只能傻笑着摸了摸脑袋,企图靠摸鱼打诨掩盖过去:“我去吃油饼子……”
“小姐。”
脚底抹油,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定身咒给定住了,嘟了嘟嘴巴企图让濒临发飙的丫鬟心软:“挽香,我今天就是去帮赵大婶洗了洗碗筷,其他什么都没问,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赵大婶!”
见不得一张粉嫩小脸垮垮的模样,大丫头叹了口气,把一碟油饼子端到向雪面前:“吃吧。”
“嘿嘿,还是挽香对我好。”星星眼立即出现,小爪子抱着吃的就往椅子上爬。左挪点,右蹭点,摆了个自以为舒坦的姿势后,才安逸地把东西往嘴里不停送,全然不见某丫鬟额上青筋又有剧烈跳动的趋势。
“小姐!”
“是!”挂在椅把上的两条腿以光速放好,背挺身直,小口小口,痛苦地吃着。
“给你拿来的那些书本,对您是难了些,我也就明白几个,若有不懂的……”
“哦,看缓拉!”一边和食物奋斗,一边语音不清地应和着。上午做了一大堆事,要累死了,果然小孩子的身体就是不经用:“虽然书是杂了点,不过当成故事来看也挺不错……”
终于发现不对劲,抽了抽嘴角,对上大丫头狐疑地眼神,极其僵硬地解释着:“虽然好多字都不认得,但你也晓得自从醒来之后我的脑子就变得好了许多,呵呵,呵呵……”
幸好本身一个痴儿能变得正常就很诡异,大丫头也不愿意多想,毕竟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小姐,为什么还要去问大婶徐伯他们?奴婢那天不是告诉你了么?”
小娃儿默然了,把一直死死抱住的油饼丢到旁边,泫然欲泣地望着母爱严重泛滥的大丫头:“挽香,你说我是轩王爷的女儿,说我有兄弟姐妹若干人,又说我娘亲因为身体不适所以照顾不了我,打小就是你看顾我。我很喜欢挽香,也知道挽香对我很好,可是……”小嫩手突然望大丫头的袖口一拽,可怜巴巴地把自己的终极目标哽咽着说出来:“可是,向雪还是想见娘,想知道娘好不好,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小姐……”大丫头母爱已经泛滥到无疑复加的地步,一下把小娃儿揽在怀里,觉得心里又是怜惜又是愧疚。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能说的绝对不说!
因为小姐这招两天里实在是人见人用呀……
“挽香,我要娘……”小嫩手也反抱了回去。
揽住挽香的腰,向雪把脸蛋蹭了蹭。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一点温柔,一份感动。原来被保护,被宠爱的感觉,是这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