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个人都不可能把发生过的一切，当作没有发生。

虽然心里努力地想要忘记，当作一切不过是幻觉，可在这样的努力下，依旧不可能全部忘记，就好像，大约司徒辰爵从来就没有放下当时对她和萧允诺，甚至包括郑明昊，过去感情的介意……

——也许在他心中，从来也没有信任过自己……

可是对于自己，又如何呢？

自己在心里，难道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吗？

为什么，人心总是那么的悲哀呢？……

她叹息了一口，低下头，声音变得软弱了：“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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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司徒辰爵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刚才面上的愤怒和吃醋的模样已然不见，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悲哀和寂寞，他淡淡地道，“刚才我说那样的话是过分了，但是欢颜，你却不小心说出了你真正的想法！”

“我有什么真正的想法？”她掩饰地打断他的话，“辰爵，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要误会我！”

司徒辰爵笑得带了那么一点点的凄凉和痛楚，“欢颜，我也知道你是随口一说，不是故意要刺伤我，但越是随口一说，越是能表露出你未加掩饰的心意，欢颜，你老实回答我，是不是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你的姐姐叶笑语曾经是我的妻子，而且最后被我休弃的事情？”

欢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他果然依旧那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