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因为那里的环境空幽,前后人,周围的城镇便将本地一些作乱的乞丐或疯子送到那里关押,再联合出资从相国寺请了几个身手不错的和尚管。与其说是一个寺庙,其实就是一个疯人院,里面关着各种各样的的精神病人,隔三差五的就有被人打死的尸体从里面搬出来,钟莹虽然一时神经失常,但被送到这种地方,下场可想而知。
钟青叶并不同情她,钟莹的下场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是钟母毕竟辜,怎么说都是钟莹的娘亲,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女儿受折磨更痛苦了。
在这件事情上,钟青叶对她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怜悯的。
“夫人……”几个侍女对着钟母弯腰请安,研紫转头了一眼周围人,很快有人端着一个红绸托盘走上前来,半跪在钟青叶身边,托盘间放着一把绑了红绸的红木梳子,钟母走过来解开红绸,对着一群人微微颔首。
侍女们一个个走了出去,大门也随即关上,原本挤挤攘攘的屋子顿时间空荡下来,钟青叶不懂这些古代的结婚礼节,所以根本弄不懂这又是在玩那一套,钟母似乎有些拘谨,攥着手里艳红的木梳,颇为局促的道:“青儿……我…我来给你绾发。”
钟青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将身子坐正对着铜镜,想了想又转头道:“不过是个习俗而已,如果你觉得勉强,不做也没关系。”
“那怎么可以!”钟母立刻反驳道,一句话还没说完声音又低弱了下去,似乎是害怕惹怒了钟青叶,喃喃道:“姑娘家一辈子才一次的事情…怎么可以……”
钟青叶侧头静静的着她,许久,才淡淡道:“那就开始吧。”
钟母走过来,脸上的情绪渐渐变得凝重起来,掬起袖子,将手的木梳在漂了玫瑰花瓣的清水小心翼翼的拂了拂,走到钟青叶身后,轻轻从头顶插。进她漆黑的青丝,缓缓梳下,口喃喃念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病又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寂静的喜房里红绸蔓延,修长的红烛点着明晃晃的烛光,钟青叶坐在铜镜前,耳畔是钟母越来越沙哑的声音,尾音发颤,逐步哽咽,一句一句的念着传统的吉祥话。木梳厚实的齿一下下的刮动头皮,有细细密密的酥麻,钟青叶淡淡垂下了眼眸,有疾驰的光一闪而逝。
“戏演够了么?”钟母最后一梳还未达到底部,少女淡漠的声音毫预警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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