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粘稠的血迹,散发着异样的腥气,源源不断从钟青叶微斜的嘴角涌出来,屋内的人脸色顿便,还未有反应,钟青叶就像是被血呛到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不过分秒之间,黑血便染透了枕头。【】
齐墨寒冰般的面孔上第一次显露探眼可查的惊惧,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将钟青叶的脑袋抬起来靠在自己的手臂上,防止她再被呛到,另一只手半掩住她的嘴角,转头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源源不断的鲜血,呈现出骇人的黑色,从钟青叶的嘴角不停的流淌而出,眨眼便将齐墨的手心染的斑驳不已,又顺着手纹缓缓下滑,那一滴滴一丝丝的液体,简直就像要流干她的生命。
老大夫哪领教过睿王的怒气,一吼之下脸色唰的就变了,站都不敢站起来,就这么跪在地上匆忙的行走到床边,顾不上什么规矩礼节,一把抓住钟青叶的手腕细细的诊。
他们诊脉,齐墨的一颗心全扑在钟青叶身上,着她的脸色随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黑色血液不断流失而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难,齐墨自己的脸几乎要扭曲起来。
好一会没见大夫有什么结论,齐墨不耐烦的催促道:“到底怎么回事?说话!”
“这……”几个大夫互相换了个眼神,其一个站起来哆嗦着翻了翻钟青叶的眼皮,还没等齐墨开口,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几个人居然不约而同的磕起头来。
黑鹰和红鹰的脸色顿时变了。齐墨却十分冷静的着他们,一边用力半掩着钟青叶的嘴角,语气严厉道:“说!”
几个人老大夫砰砰的磕头,全身剧烈的颤抖,额头已经泛红了一片,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事情要不妙,红鹰和黑鹰两人急忙冲上去,一人按住一个,强迫他们将头抬起来。
只见这两个大夫满脸的皱纹,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一大片,浑浊的眼睛居然饱含了眼泪,发白起皮的唇哆哆嗦嗦的抖动,目光游离,根本不敢接触齐墨的目光。
这种反应等于直接告诉别人情况很不好,黑鹰和红鹰的心顿时一落千丈,红鹰了一眼在齐墨怀脸色几乎白的透明的钟青叶,牙关咬得咯吱直响。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钟青叶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不出心头是个什么滋味,手上的力道却在不经意加大,害的那被他攥着肩膀的老大夫脸色惨白,痛的半死又不敢吱声的模样简直可怜到了极点。
齐墨松开捂着钟青叶嘴角的手,满手的黑色血迹顿时滴落在厚实的褐色木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倾泻开来。他随手甩了甩,有些血迹溅落在大夫的胡子脸上,冰凉凉的液体瞬间让那老大夫的脸色白的像鬼一眼。
搂紧了怀身体渐渐冷却的少女,齐墨的表情沉寂的好比午夜荒城。
“怎么回事?”他淡淡的问道。
或许这种清冷的语调比暴怒时更加可怖,不仅那几个大夫被吓到了,就连红鹰和黑鹰都忍不住手抖了一下,放开了手抓着的人。
几个老大夫趴在地上,虽然没有继续磕头,但身子依然哆嗦的厉害,齐墨没有情绪的目光一一从几人身上扫过,所到之处颤抖更甚。
“说话。”他搂着怀里的少女,淡淡的开口道:“再不开口,直系三代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