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麒意外的了许成一眼,一身长衫,头上还戴着个平定四方巾,瓜皮帽,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他的样子是个汉人,而且还一副质彬彬的样子,上去是个读过书的。可和阿济格搅在一起,来是个忘记自己祖宗的汉奸了,戴着个平定四方巾,却是帮鞑子来平定原来了……
张麟麒只是了他一眼,就把他的身份猜了个不离十,对于这种忘记自己祖宗的人,张麟麒是一向没有好脸色的,即使现在这个人可以派上一点小小的作用,也不例外。
“你叫什么名字在鞑子身边是何职位?”张麟麒挥手制止住了要把许成嘴堵上的护卫们,淡淡的道。
“小的叫许成,原来是霸州崇祯七年的秀才……只因迫于奈才来到关外混口饭吃,在贝勒爷,不,在阿济格身边当差,偶尔出个计谋什么的,所以听得懂鞑子的话。”许成尽量轻描淡写的道。虽然他知道不能在这位年轻的贵人面前蒙混过去,不过他还是想着可以减轻一些罪责,避实就轻。
“什么奈”张麟麒却是冷哼一声道:“子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是可以成为背叛自己国家,背叛自己同胞的理由你以身事贼,就是忘记自己的祖宗!”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许成一听张麟麒这么说,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拼命说着忏悔的话。
“哼,你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就好现在就替我翻译一下,暂且先不杀你,把你这颗脑袋寄存着,以后你的表现。”
“是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许成连连点头道。(因为他现在被绑成了一个粽子,能动的只有脖子,所以不能磕头,只能点头,)
“既然如此,小的就替您翻译吧,刚才阿济格那句话的意思是”许成还没说完,却是被张麟麒打断了,张麟麒摆了摆手道:“他刚才那句话不用你翻译,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问我是张麟麒啊!”
“对对对,大人真是厉害闻弦而知雅音……”许成还想继续拍马下去,却是被张麟麒情的打断了:“你再说废话,只会让我更加不起你,希望你能最后保持一点读书人的尊严!”
张麟麒说完,也不顾许成时青时白的脸色,了一眼还瞪着一双豹子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的阿济格,对着许成大声的道:“你告诉这个鞑子,我就是张麟麒,就是他一心想要抓到的张麟麒,不过你告诉他,再狡猾的野兽也斗不过高明的猎手!今天他被我抓住是必然的下场,而且还不止于此。不出三年,整个白山黑水都将重归汉人的麾下。大清国也必定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你将这些话原封不动的翻译给他听吧!”
“是是是小的这就翻译。这就翻译!”许成一面开始叽里咕噜的用满洲语开始向阿济格转述刚才张麟麒说的话,一面暗暗揣测张麟麒的身份,毕竟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忽然,许成暗地里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自己还真是吓昏了,他刚才不是都自己说了吗,这就是我朝著名的红人,镇国将军,西厂厂督,钦差总理大臣张麟麒啊……哎啊,如果能抱上他的大腿,那自己那颗脑袋说不定能保住了……可是听说在他手里,编纂了一本小人集,他对于那些投降过鞑子的人都是深恶痛绝的,那倒是自己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呢……
不说许成正在患得患失,再说阿济格,听见对面这个明国的高官说出了一阵慷慨激昂的话,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可也料到不是什么好话,可是等到昔日的奴才,如今正用待一条狗一般的眼神着他的许成把这些话用满洲语翻译给他听之后,阿济格顿时勃然大怒,咆哮道。
“长生天在上,你说的都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我们满族人都是草原上的雄鹰,而你们汉人,只是一群懦弱的绵羊。绵羊怎么可能战胜雄鹰呢!所以说,应该灭亡的不是我们正在如日天的大清国,而是你们风雨飘摇的明国!”
“是吗”等到许成小心翼翼的把阿济格的话翻译给张麟麒听了之后,张麟麒却是一声冷笑,怜悯的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一旗之主,如今已经是被五花大绑的阶下囚,阿济格道:“既然你是高高在上的雄鹰,那为什么如今会败在一群‘绵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