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压抑而沉痛，苏黎蕴心痛的以复加，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他能永远握住她的手，可是现在，要放开的人却是她。

她坚定而用力的试图挣脱他的手，从头到尾都没有他一眼，他的力道渐渐小了，最终颓然的放开她。

心仿佛一下子空了一块，疼的她说不出话来，对面，虞景耀依然手持枪，微笑着着她的所有动作，等待着她的走近。

“苏黎蕴！”顾泽谦忍不住再一次将她揽在怀里，灼热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垂，“我知道你是害怕他对付华臣，害怕他伤害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用，只能任人摆布吗？何况，就算没有华臣，我还有你，公司没有了可以重头再来，可是你只有一个，不要跟他走，你明知道他会怎样折磨你！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替我做选择！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牺牲！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回答我，我只要你一句话……”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然低了下去，他将她抱的那样紧，试图感受到她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她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顾总，我很感谢你，但是我真的不爱你，所以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不值得。”

他的身体忽然变得异常僵硬，脸上的表情仿佛被一只手大手抹去，空洞的惊人。

“苏黎蕴……”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仿佛稍一用力她就会消失不见，“不要这样说，你不能这么残忍……”

心痛到麻木，她深吸一口气，眼睛着虞景耀，仿佛是在对他说话。

“我不爱你，对不起。”她机械的说道，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这真的是她的声音吗？怎么会如此冰冷？

揽着她的那双手臂终于松开，苏黎蕴安静的等待着，等到他彻底放开她，她慢慢向虞景耀走去，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虞景耀的眼神更加深不可测，表情平静的吓人，她静静的着他，已经不想再去探究他的心思。

走到他的身边，虞景耀一把抱住她，苏黎蕴力的靠在他的身上，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轻轻对他说：“放过他，求你……”

他的手臂僵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抱紧她，他轻声应道：“我答应你。”

说完，他收起手枪，将她打横抱起，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苏黎蕴此时依然可以到他身后的场景，她到顾泽谦脸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目光似乎是锁在她的身上，又似乎空一物。

“苏黎蕴……”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他再一次唤她的名字，他总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喊她，似疏离，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在念她名字的时候的那份痴缠。

心里的某个角落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她自嘲的想，这一次，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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