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关平面色凝重,他是想着小妹昨晚对自己说的话,糜竺之子糜廷么。
这人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不过子承父业,对于经商,倒是极有天赋,然而,其对于女色方面,向来不甚检点——不过,那个时候,只会被人当做是风流雅兴,绝不会说他品德不行。
也难怪关羽会答应,糜家对于刘备的支持,可以说是倾尽全力,其在徐州的根基深稳,刘备若是想重新入主徐州,免不了依靠糜家,虽然已经是姻亲——糜竺之妹已是刘备夫人,但是亲上加亲,却更为保险,糜家的支持,刘备丢不得,而关凤,又算得了什么。
关平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忽的便叹了口气。对不起了,谁叫你看上的是我的女人……而此时,背离刘备,为时尚早;自立门户,不敢;与她私奔,不想;我除了杀了你,实在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关平先到了城中的绸缎铺,买了一些布料,其中便有一块大的黑布,买了之后,直接一大包裹了,重又来到城外,在隐蔽处,将其他布料扔掉,只留了那一匹黑布,藏在身上,回到了关霸与乐进的练习处。
关平仔细看了一会儿,却见二人的思路已经初见成效,那关霸跳跃时,虽然笨拙,但是可以看出比乐进更快,若是假以时日,定能成大果。
可以想象:一个永远不知道累的猛人,在地上蹦的跟蚂蚱一样灵活,忽东忽西,更加恐怖的是,这个猛人手里还各拎着二根百多斤重的铁锤,一锤下去,无视任何防御,直接碾碎,这恐怕是天下武将的噩梦。
待训练完,天黑,关平与关霸重又回到侯府。
不同于以往,气氛有些不对,赶到厅中,衣服没有,饭菜也不见,关平唤来婢女一问。
说是下午时候糜家大公子来过一躺,在客厅中干坐了一会儿,喊了几句话后,又晃悠悠的自己回去了,可是小姐却一直把自己反锁在房里,不曾出来了。
关平了然,也不多说,径直进了书房,躺下便睡,也不管肚子饿的咕咕叫。
待夜深人静时,关平却突地起身,从柜子里摸了把西域样式的短刀、以及一根前端系着一个铁钩的绳子,揣进怀里,也未带青钢剑,又把黑布简易的改装下,成披风状,连头都罩了,自轻轻打开房门,如猫般,悄无声息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