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朽仔细想啊。本来是五个人,后来走了两个。投宿的就是三个人。其中一人是头头吧,身材高瘦,肩宽窄背,长相不错,一表人才看着很是贵气,其他两个就是喽啰,什么都听他的。对了,那为首的公子眼睛有点特别,眼珠子是,黄不拉几褐色不褐色的,琥珀色的吧。”
“且末潇章!”慕米桃,离倾绝和百里逍遥同时喊道。
离倾绝此时看了慕米桃一眼,这傻桃桃完全沉浸在案件中,忘记了自己的反应已经将自己在离倾绝面前暴露了。
“敢问,狗娃娘,你熟识且末潇章?”
离倾绝扯出一抹笑抱臂靠在绳子边的墙上戏谑问道。
“啥?”慕米桃忽然回过味来。凤眸瞅着离倾绝知道被着了道儿。
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no,no,no.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但是狗娃娘刚才和我们是一起异口同声喊出来:且末潇章这几个字。”
“有吗?”慕米桃登起眼睛四下看看。
“不是吧,应该是你们说出来的我随之说的,这叫盲从。从心理学上讲,盲从都是无意识发生的,这说明被跟从一方威势气场比较强大。”
慕米桃顺带着还对离倾绝拱拱手:“贵客足智多谋,小妇人是不知不觉被盲从了。”
百里逍遥噗呲笑了。这四两拨千斤,拨的技巧。皇嫂要是较起劲来,可有这个皇帝大哥受的了。
老族长没他们这闲心,也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猫腻只关心案子:“敢问贵客,若是如此说来,应该是那几个外地客商见石头起了杀心,想要占为己有,只是这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何至于惹来杀身大祸?”
“狗娃,去给爹爹倒杯茶。”离倾绝道。
“喂,我可没认你当爹爹。你顶多是山贼大叔。”狗娃冲他扮个鬼脸,还真的扭着胖腿倒茶去了。
“哎呦呦,老朽失敬,小公子,你且安歇坐着,老朽来弄茶。”
族长这才想起来沏茶一事,几位贵客跟着半宿没睡,眼见着方家*已经悲伤的瘫坐在那神情恍惚。老族长自己跑到厨房端了一个大茶壶来。挨个满上茶水。
茶叶飘香,都是清明前山上自己家种的毛尖儿。离倾绝真是口渴了,喝了一口抿唇。
“一百二十年前,天泽朝廷政变,查实有人想谋反。当时有不少臣子牵连其中。其中还有两山总督方大同。
皇上念其方家世代为三卿,对天泽王朝多有贡献便网开一面,留了方家的后人。勒令方家后人从此销声匿迹,不得入京,不得入仕,不得科考。于是方家人从此在天泽贵族圈乃至在天泽京城消失,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后来大理寺查处,方家后人不但是人迁走了,连那时准备谋反起兵用来招募军队,买卖军资的藏宝石也随之不见。据说那块宝石方印大小,灰白中带有几道血丝。平常人拥有毫无用处,但是若是有了机缘,便是无尽宝藏的来源。”
“为什么?”
狗娃倏地坐到离倾绝身边眨巴着眼睛:“山贼大叔,那石头会变戏法?你故事好多。”
“方印大小,灰白中带有几道血丝。对,对。正是啊,老朽也想知道,为什么?那石头可就是方家大侄子素日带的石头吗?”老族长浑浊的眼里充满疑问。
离倾绝转而对上老者的视线:“你们可是方大同的后人?”
老者闻言一愣。手中茶杯摔掉,热水溅了自己一脚面子也不觉得烫的疼。脸色煞白,哐当从凳子上跌倒地下。
“老朽的家祖确实是京城来的方家,只是年代久远,祖上并没有对我们后辈提起造反一事,更没说过石头的事。唉,贵客,老朽求你,此事莫要张扬外传,千万莫让当今绝帝知道,老朽家族在此处已经隐居百年,日子虽平淡却安康,过得安逸逍遥,方家后人安居山榆早就不问世事,这村上百十户人家,几百口人莫再被祖上一时冲动的忤逆之罪连累了。老朽求你了。”
老族长说罢赶紧跪在离倾绝面前磕了三个头。抬起脸老泪浑浊,惊惧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