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
离倾绝醒来惊的一身冷汗。
他猛然掀开*:胸脯上齐齐一排齿痕。以前*时离倾绝经常被她咬,一眼看出,分明就是娘子的牙印。
“来福。”
“奴才在。”
离倾绝压低嗓音:“这里你安排,朕马上出发。”
丑时不到,皇宫角门打开一个高个子太监匆匆出来上马,身后跟着心腹木槿。
离倾绝汗血宝马星夜兼程连赶路三天三夜到了。早上到了奇峰关。
直奔慕米桃说的得隆庆客栈。
小二见一器宇轩昂神态不俗之人进店,急忙放弃了其他几位客商招呼离倾绝。
木槿拿出一锭银子:“小二,我们找人。前几日这里二楼一号的青年公子。”
小二看见银子乐了,伸手想接又缩回来。
“那个,客官,你说的青年公子现在已经不在本客栈住了。”
离倾绝在旁边不动声色心里却刷的一抖。桃桃魂灵不在身体里自己是不会走的。
木槿的心也是一激灵。
看出小二碍于人不在这了不好意思接银子。拿过他的手把银子放进他粗糙的掌里。
“不如我请你喝杯茶,你详细点说。”
一锭银子,相当于小一年半的工资。小二看了看四周:“客观你等等,现在还不忙,我去跟掌柜的请个假,在和你们细细说啊。”
“好。”
不一会儿,小二脱下店小二的工作袍服随离倾绝和木槿出来到街后面的一家茶楼找了个包间坐下。
离倾绝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木槿示意店小二开始讲。
“不瞒客官,那公子住进来后我就觉得奇怪。自从住进店来那公子除了当日中午下楼吃了一餐饭,下午出去买了点东西夹个小包裹外,三天基本就没出去。我也没看见他需要什么。早上敲门问需不需要茶水却是一个小童儿在说话。说不要打扰。”
昨晚上客房紧张,掌柜的催我去问那公子要不要再续住几天,因为当时公子交的押金是一点碎银子。我就去敲门,可是敲了半天,没声音。是不是人走了?走了倒也不欠钱,主要我们好继续接生意安排人住啊。于是我就下去和掌柜的说,掌柜的拿了钥匙开门一看,里面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你说怪不怪。也不知道是什时候走的,押金的银子还有富余的呢都没拿走。”
“你怎么确定是那公子自己走的而不是被人劫持走了?人是住在你们客栈失踪的,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离倾绝忽然森冷的说道。
店小二这才注意打量这位一直没言语的客官。这脸瘆人——冷的能和腊月的北风烟雪有一比。
被他这话一吓不禁有点后怕,细想是这么回事哈。从门里进来的客人,忽然就没了。你说是走了,但是这种事报官就是人失踪,失踪就要定罪。定谁的罪啊,掌柜的,店小二,想说谁就是谁,都脱不了干系啊。
“那——那——客官的意思是?”小二有点结巴。
木槿明白了离倾绝的意图,也冷淡下来:“想要脱罪,爷可以帮你查查。你说说这三日住店的人都有谁?有什么特点?”
特点,小二忽然想起来:“对,对,这位爷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特别的事是有一件。就是那天公子住下后,中午在一楼大堂吃饭。
对了,那青年公子是带着一个小童下楼吃饭的,但是这个小童何时进店的我是没一点印象。吃了不到一千文钱,快吃完时,隔着几张桌子的一个青年公子说给您要找的这位公子付钱,扔给我十两银子。说是余下的做下几顿的饭钱。”
离倾绝眉心拱起。木槿道:“继续说,说详细点。”
“嗯嗯,小的一定事无巨细都说出来。就是结账。爷您说的青年公子结账时我就说了,您的帐有客观帮着付了。还余下了其余几顿的饭钱。不料青年公子大怒,斥责我不该收了别人的银子,让我把银子送回去。爷您说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哪敢去得罪这些客官,我就说,这样吧,银子我交给您,那位替你付账的公子就住在您隔壁第三间,要不您自己送回去得了。青年公子还挺好,拿了银子就去了。其余的小的就不知道了。下午那1明年公子出去买了点东西后,反正从此以后就没见过那青年公子出来。”
“就这些?”木槿问。
“嗯,爷,就这些了。”
“那位抢着付钱的公子长的什么样?有什么特点?”
“特点?”又是特点,小二捂着脸想:“哦,对了那位公子的眼珠儿是琥珀色的。”
“银子给他,走。”离倾绝起身。
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娘子落到了且末潇章手里。
小白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一只小白鼠趴在华丽的软榻上。
而那锦绣的榻上竟然是慕米桃。这绝对不是原先的客栈。
“无忧娘娘?”小白暗暗吃惊。
他从无忧娘娘的灵识里出来怎么到了这里?
无忧的身体被移动,她就是等到半夜从梦境里出来也找不到元神了啊。
出大事了,这怎么办。
“无忧娘娘?”小白贴着慕米桃耳边小声喊。没有声息。
慕米桃面色苍白没有生动的红润。
怎么办?
小白意识到第一件事他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被谁带来了。
此时,还是做一只耗子方便。反正他是一只耗子,调查这个太容易了。
蹭地,小白顺着门缝钻到门外。
这是一座华丽的宫殿。到底有多华丽不是他一只耗子能形容的。反正哪哪都是琉璃珠翠翡翠宝石的。好像睡在珠宝堆里。
走廊上有几个宫女穿戴的立在一边安静的似乎不存在。
忽然小白闻到了咸酥鸡的味道。
耗子的味觉是一等一的好使唤。
灵机一动,厨房!对,厨房肯定是个消息来源地。
嘿嘿。一天*没吃东西了。顺便填补填补肚子。一举两得。我老人家聪明不减当年。
小白循着味道急溜儿的窜到了宫殿外面的厨房。
时值上午正是准备午膳的时辰。厨房里切菜炒菜削皮烧柴说话锅碗瓢盆敲打撞击的各种声音汇到一起,甚是热闹。
各种味道,香气也多,惹得小白不停咽着口水。
小白看准了一个婆子在灶边盛菜不小心掉在地上一块红烧肉急忙窜过去叼走藏在水缸后面,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厨房里的人唠嗑。
“这刀口不能这么切,你小子你真是的。刀工不行再去练两年在来膳房。”
“嘿嘿,小的行不行不就是俊爷您老一句话的事儿嘛。晚上我请您喝老酒。”
“呲,算你小子机灵。对了俊爷,太子昨儿带回来的女子不吃也不喝,到底郎中查出来是啥毛病没?”
正挨着水缸边儿,切菜的和管事的唠嗑悉数进了小白耳朵里。
小白放弃了嚼肉咕咚一口咽下肚子。谨慎第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什么你都敢问。太子的事儿,你也敢问?小心脑袋不长你脖子上了。”
管事蹦地很可能敲了切菜的脑壳一声,摇着折扇走了。
“切,不长我脖子上还长你脖子上不成?就你那脑满肠肥的,哪里配得上我的小俊脸。”
切菜的小声嘟哝着出口恶气。
“你呀,早晚吃亏在你这嘴上。会说也是你,多说也是你。”旁边一个洗菜的婆子说道.
“嘻嘻,高婆子,日子多无聊,我就是闲的瞎打听。”
“打听你也得分打听谁啊,你问他?人家眼睛往上长的能告诉你吗?你问问高嫂子我还差不多。”
“谁不知道你高婆子爱吹牛,吹死牛不偿命。那好,我问你,你知道啥消息?”
切菜的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太子昨天安置在兴庆宫的女人嘛。切,看病的那郎中正是我们远房亲戚。昨儿我这手不是切菜切了吗,去他那买药,他给我说的。”
“是吗?”切菜的显出了兴趣:“和你说的啥?”
“啥?那女子就是气滞血瘀昏睡过去了。”
洗菜的婆子附在切菜的耳边小声道。
“就这?”
“嗯,就这。”
小白是听明白了。这里是太子府。
哎,不对,还没明白,是哪国的太子府?
心里惦记着无忧娘娘,又寻觅了几块肉后朝慕米桃的寝殿溜回去。
走到门口小白忽然停住了。里面传出男人说话的声音。
“慕姑娘,你要睡到何时?”
哎呦喂,竟然是打无忧娘娘主意的,这?我不能让他得呈啊,虽然我是一只耗子。
门关的很紧。小白挤身从窗户缝里跳进房间。
房间里无忧娘娘依旧平稳的躺着。一个鲜衣华袍的男子坐在无忧娘娘的身边,竟然拿起无忧娘娘的手轻轻抚着。
小白心里一阵怒气。无忧娘娘在他心里像他耗子娘一样的地位,你一个爷们男人能随便碰就碰的吗,再说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