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将军,你说李太守能撑得住吗?”此时的襄江上,数百艘大小战船正在往北驶去。其中的一艘指挥舰上,荆襄水师副都督苏飞有些疑惑地向甘宁问道。距离蔡瑁等人发动政变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而半个月前蔡瑁就派遣其弟蔡熏率军五万攻打樊城。而李严这个南阳太守,实际上占据的也就是樊城和新野这几个县。其中除了樊城尚算得上险峻,其余的几个县城都不怎么样。苏飞自己就是荆州人,此间之事自然知之甚详。
“苏都督放心,就算是蔡瑁亲至,李太守也不会弱于他,更何况今番来的只是蔡熏呢。”甘宁对李严可是相当有信心啊,要是李严连个蔡熏都搞不定,那刘备怎么会安心让他在南阳驻扎。
“但愿如此!”苏飞心中有些不乐观地道。这时已经是下午了,樊城城下,蔡熏刚刚结束了一天的攻打,看着依然挺立的樊城,蔡熏不由得吐了口唾沫。
“将军,今天又伤亡了将近千人。”随军的主簿统计完伤亡,上前小心翼翼地奏道,蔡熏闻言心中更是一阵烦闷。而此时樊城的城头上,李严看着城下狼狈退去的荆州军,心中满是不屑。
“将军,这些荆州军当真是废物!”一旁跟随李严镇守樊城的傅彤看了看狼狈退却的荆州军,不屑地道。这些天的攻城战,荆州军当真是洋相百出。其临场指挥应变之迟钝,军队战斗力之羸弱,足以与当曰的袁术相“媲美”。这也正常,这些基本上都是江东之战后招募的新军。缺乏训练同时又是经验不足,如何能与李严手下的精兵相提并论。这些天李严麾下伤亡不过一千多人,荆州军却已经死伤破万。
“傅校尉,挑选五百个精锐的兄弟,今晚我要给蔡熏来个惊喜。”李严忽地道。傅彤闻言一愣,随即有些难以置信地道:“将军,五百?”
“五百就够了,咱们没那么多马!”李严这才说出了缘由,傅彤闻言连忙应声照办。“将军,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樊城县令刘泌听闻李严竟是要率五百人夜袭荆州军,也是大惊。
“无妨,蔡熏此人不通兵法。这些天我一味坚守,他定是以为我不敢出战。我观其营盘驻扎不成章法,若是乘着夜色以轻骑夜袭,必能成功!”李严自信满满地道。
刘泌闻言不再说什么,这时一旁他的外甥,樊城县尉寇封也是主动请缨道:“将军,寇封不才,自幼习武多年,愿随将军破敌!”
“封儿,你?”刘泌闻言也是一愣,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是夜三更,李严点好人马,与傅彤、寇封正准备出发,就在这时探马来报道:“将军,荆州军大营突然起火,一片混乱!”
“什么?”李严闻言也是大感诧异,连忙命令探马再去打听,自己也赶紧登上城头查看。远远望去,却见驻扎在襄水边的荆州军大营已是火光冲天,杀声四起。
“看来是有人从水路袭击蔡熏!”李严稍一思量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事实正是如此,甘宁和苏飞经过数曰水路奔袭,终于在临近傍晚时赶至樊城下游,随即不再进军。待到晚上蔡熏毫无防备,这才突袭其后营。甘宁率人陆上厮杀,苏飞则是拦截残兵败将,尽量不让他们逃过襄水回襄阳。
“蔡熏真是草包,这营盘居然扎在河边!”甘宁百忙之中还是鄙视了一下蔡熏的智商。他这营盘扎在河边,三面都有栅栏,唯有靠河的一面却是一马平川。蔡熏十有八九是自作聪明,想用襄水来作为天然屏障,但是如此一来一旦敌军走水路突袭,简直是事半功倍。
“杀!”甘宁熬到两更时分,眼见荆州军已经熟睡,立即率部杀向荆州军大营。熟睡的守军猝不及防之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蔡熏混乱中被人叫醒,连忙手忙脚乱披上甲胄出账指挥。
“不要乱,稳住,稳住!”蔡熏急得连杀几个乱兵,但是形势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这时樊城的李严也是率部杀出,李严居中,傅彤在左,寇封在右,三路人马犹如尖刀般插进荆州军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