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紧张了?我只是觉得,这里方便吗?总归不是自己的家,外面还有人随意走动,万一有人听见了,怎么办?”贺兰雪说出自己的担忧。
姬华音听着听着,听明白了,邪肆一问,“你是又想了吗?”
“嗬,谁想了?”贺兰雪往后一跳,忙解释,“我不是怕你把持不住么?”
“傻瓜,你往楼下看。”姬华音笑着拉开了窗帘。
贺兰雪忙过来,就见楼下的天井院子里,有人正搭着戏台。
“这里一会有唱曲的?”她惊喜的问。
“嗯。”姬华音将她的帽子取下,理了理她散落下来的长发,眼神温柔的能腻出水来。
贺兰雪满足了,心里就像灌了蜜似的,小身子腻歪的朝他怀里靠了去,娇滴滴笑道,“华音,你真好。”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姬华音将她脸侧的发丝捋到耳后,看着她娇美的面颊,一本正经的说。
贺兰雪一愣,“我答应过你什么?”
“床上的事以后都得依我。”姬华音答的干脆。
贺兰雪小心脏猛地一抽,这种事以后都得依他,那她还不被欺负死啊?
“不行,我没答应。”
才否认的嚷了一声,敲门声这时响起。
姬华音道,“进来。”
门被推开,小二端了酒菜过来。
扑鼻的酒菜香,瞬间让贺兰雪觉得肚子更饿了,其他的事早被抛到脑后,人迅速的扑到桌子边,帮着小二摆饭摆菜。
“唔,有鱼有虾有汤有绿菜,好丰盛啊。”贺兰雪看着桌子上摆满的几样小菜,笑眯了眼睛,又欣喜的打开酒壶盖子,往鼻端一嗅,唔的一声叫道,“酒也香啊。”
姬华音这时净了手,坐了下来,看她就着酒壶就想先喝一口,拿了筷子敲在了她手腕上,“洗手去。”
“喂,疼。”贺兰雪放下酒壶,看着有点发红的手腕,狠狠瞪他。
“以后还敢贪酒吗?”姬华音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虽然心里也很心疼,刚才那一下打重了吗?
“谁贪了?不是你叫人拿的吗?既拿了来,还不准我喝?”贺兰雪没好气道。
“先去洗手。”姬华音只沉声吩咐。
看他那说一不二的架势,贺兰雪撇撇嘴,心里不服,但还是乖乖的去洗了手,然后气呼呼的坐到了与他距离最远的位置上,冷哼。
姬华音趁她洗手的功夫,已经给她盛了一碗汤,还捡了几样菜放在小碟子里,一齐推到了她跟前。
“先把这些吃了。”看她紧绷着小脸,姬华音也没哄,只轻声吩咐。
你让我吃我便吃啊?贺兰雪瞪他一眼,低头,看了眼菜,好吧,鱼肉上的刺都被挑干净了。
罢,还是她爱吃的红烧鱼。
再火大犯不着跟吃的较劲。
贺兰雪拿起筷子,狠狠的吃起来,也是真饿了,一小碟子菜几口就吞下了肚。
相比较而言,对面的姬华音吃起东西就斯文优雅的多。
见她吃完,他又要给她布菜。
贺兰雪却傲娇的将小脸一撇,“不敢劳您大驾,我自己来。”
“嗬。”姬华音轻笑了一声,拿起温好的酒,斟了一杯酒递给她。
贺兰雪没好气,“不是不让我喝?”
“不是不让,是不想你那样喝。肚里无食,空腹喝冷酒,对胃不好。”姬华音慢条斯理的解释。
贺兰雪对此表示不屑,“那你就用筷子打我吗?”
小丫头这样记仇?“不打的你疼了,你会长记性么?”姬华音对此很无奈。
贺兰雪小脸黑沉,“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好,你且记着,一,不能空腹喝酒,二,冷酒不喝,三,一月最多喝一次,四,每次顶多三杯,五......”
“嗳,打住,打住......”贺兰雪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脖子一仰,喝了个干净,杯子往桌子上一摔,嚷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喝个酒也能说出这些规矩来,有劲吗?”
“这规矩是为你定的。”姬华音不紧不慢,“你是女人。”
贺兰雪眼珠子一瞪,才要反驳。
姬华音又道,“爷是男人,这点今天你该领教过的。”
“......”贺兰雪心下猛跳,看他邪肆炙热的眸子,很没出息的垂下头去扒饭,心里只骂不要脸。
然而,碗里饭菜吃光,迟迟不见有酒递来,贺兰雪抬头,就看见这厮正自斟自饮,一派闲适悠然。
“喂,怎么不给我斟?”她将手边的酒杯往前一递。
姬华音斜她一眼,“既摔了杯子,怎好意思再要酒?”
贺兰雪气怔了,“你的意思是没我的份了?”
“爷怕你喝多了,会乱性。”姬华音朝她轻轻一笑。
贺兰雪不管,“说好了三杯......”
这时,楼下有锣鼓之声传来,贺兰雪眼睛一亮,“开唱了吗?”
立刻忘了这茬,将杯子一放,小身子飞奔到了窗口。
楼下,装扮好到戏子们已经上了台,吹拉弹唱也都各就各位。
贺兰雪立刻回头叫道,“华音,开始了,快来。”
“过来坐好,吃完再看。”姬华音放下酒杯,朝她伸手。
贺兰雪过来,朝饭碗里扒了些菜,然后,端到了窗口,边吃边看。
姬华音满头黑线,这是哪里来的乡下婆子?是他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