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现在如此又是为什么?单纯的不甘心吗?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一直将自己当天的女子,突然跟别的男人好了,心里不痛快了吧?
少钦勾唇冷笑,抛开那些杂念,哼道,“本督想做什么,那是本督自己的事。再说了,本督现在觉得这丫头有趣的紧,又想要回来玩玩,你能如何?”
“那你就得做好挨揍的准备。”姬华音抬手,掌风凌厉。
少钦避之,一边嘲讽冷笑,“姬华音,你个伪君子,你夺人妻。”
“就你?也配为人夫吗?”姬华音打起来毫不手软,少钦身边的好几棵大树都毁成了渣渣。
少钦郁结,突然,瘫坐在地,大口喘气,“成,那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没力气还手了。”
又是这样无赖,当他不敢么?
“你若死了,爷会禀告皇上,你是被匪徒所害,皇上必然会对你封赏,到时,爷一并烧给你。”他猛然抬掌,毫不留情的朝少钦的天灵盖劈去。
少钦一激灵,闪身避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姬华音的掌风收住,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少钦眼神寒冷,锐利的盯着他,“她不记得我。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是,这是你为了得到她,又使的卑鄙手段?”
“她该记得你吗?”姬华音负手而立,目光鄙薄。
少钦一噎,随即回道,“自然,她忘记谁也不该忘记我这个未婚夫,不是吗?”
起先,他只当她是装的。
自那日傍晚,他去百草堂拿药时,她提着灯进来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那时,她喊他‘少钦大人’。
可那之前,她都喊他‘少钦哥哥’。
不过,他也没揭穿,而是顺着她的话,喊她贺兰小姐。
只是,后来的后来。
他虽然怀疑,但也觉得这是她想离开自己想出的拙劣伎俩而已。
可今日,他拦截到到信鸽,知晓她竟然暗地里调查自己。
是了,她也怀疑。
所以说,她的一切行为不是装的。
她是根本不记得他了。
可是,不记得他,却偏偏跟他的死对头姬华音搞在了一起。
最初,还只当是这丫头想气自己。
现在想想不是这样,就更让他恼火的想杀人。
“未婚夫?怕是你一厢情愿。”姬华音不怕打击他,“在她心里,除了我,再也装不下第二个男人。”
少钦气的笑了,“话可说的那么满,你现在只是不记得了,等哪天,她什么都记起了,你觉得她还会跟你?”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姬华音凉凉的瞥他一眼,看他唇角的血丝,越发衬的他那张脸苍白如霜,却又冷艳如妖。
要说美,这人确实生了一张能迷惑众生的脸。
说完,不再理会这妖人,姬华音转身就走。
不远处,见他走来,贺兰雪忙矮下身子,趴在田埂处。
“出来吧。”姬华音走近,朝那小小的身影喊了一声。
贺兰雪还当是幻听,不由得又缩了几分,直到后劲的衣领被人拽起。
“华,华音。”她尴尬的瞅他一眼,摆手道,“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还想吃鱼吗?”姬华音问。
贺兰雪一愣,轻轻点头。
“走。”姬华音牵着她的手,又带她回了那处湖面。
只是,这一次,他直接用内力击毁了冰面,几条肥美的鱼被震到了冰面上。
贺兰雪瞧的目瞪口呆的。
姬华音脱了黑氅,将鱼包住,“回家,你熬鱼汤。”
“哦,好。”贺兰雪赶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上了马,贺兰雪不自觉的自他怀里,偷偷朝后瞟了一眼。
没有看到少钦,也不知那厮怎么样?身子不好,还被姬华音一顿毒打,还能爬回去么?
“看什么?”突然,头顶传来姬华音低沉的声音。
贺兰雪惊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忙回过神来说,“我是想熬鱼汤的事。”
“是吗?”姬华音不置可否的哼了声,垂眸看着她,“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我。”贺兰雪微微咬着唇,迟疑的盯着他,“那我问你了,你可别生气。”
“嗯。”姬华音点头,他知道,他刚才跟少钦的对话,她应该都听去了。
其实,他本就没打算瞒她。
只是,让他亲口告诉她那些事,他也确实很难做到。
“那......”看着他的脸色,贺兰雪小心翼翼的问,“少钦那王八蛋刚才说的,那什么未婚夫,是怎么回事?”
碧纹的信里没有提到,甚至没有提她跟少钦的关系,只是说,夫人在世的时候,跟少钦大人来往甚密。
来往甚密?怎么个密法,贺兰雪不得而知。
但一个女医,一个宦官,两人能怎么密呢?
贺兰雪想不到那个景象,但直觉跟自己有莫大关系。
“......”姬华音身形一顿,勒住马绳,道,“这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你与少钦的婚事,是你母亲一手促成,似乎在你出生前就已经定下。”
“啊?娃娃亲?”贺兰雪惊异了,为什么前世都不知道这事啊,甚至,连少钦这个人都没见过?
再则,少钦是个太监啊,母亲究竟怎么被哄骗了,竟然让她嫁给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