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陪着杨嘉吃完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吩咐佣人重新摆上酒席。见杨嘉好奇的眼神,谢浮也没做多解释,只是神秘兮兮的道:“既然谢浮已经打算归顺祖奋威,那自然得有投名状!今夜我送祖奋威一份大礼,聊表心意!”说完就催促着杨嘉两人回住处休息。自己反而找来了几个坞堡健壮的后生到大堂谋事。一炷香时间后,几人又散了出去,大堂里只剩谢浮一人,像是什么事度没有发生。
不一会儿门房就带着张平到了大堂,谢浮看见张平只带着两个随从来龙亢,心中一喜,热亲的跟张平寒暄了两句,便吆喝着上酒菜。张平心中关心谢浮口中所说的那两个祖逖探子,随即开口询问两人置身何处!谢浮面色轻松的推辞道:“张刺史太小心啦!那两人正在我龙亢坞堡中关押着呢,好几个人看守,他两跑不出去的!张刺史怕是还没吃饭吧,来来!张刺史初临寒舍,让我这个东道主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张平听谢浮如此说道,稍稍安心,敞开肚皮和谢浮吃喝了起来。既然有人看守,谅那两人也逃不出去!你还别说,这一路上快马加鞭从焦县跑到龙亢,肚子这会还真饿的咕咕叫。
张平谢浮两人在大堂吃喝,张平带来的两个随从自然有人陪着在其他的房间招待。酒过三巡,张品已经喝得烂醉,晃着头,将胳膊搭在谢浮的肩上打屁吹牛!谢浮似笑非笑的看着略显醉态的张平。
不一会儿谢浮站起身来,拍着双手向外边叫喊道:“再填几个菜肴!”张平醉眼朦胧道:“够了够了谢卿,缺的不是美酒,是美人!哈哈。”谢浮听完也是‘恍然大悟’道:“怎么没有给张刺史劝酒的美人呢!是谢浮疏忽了!”说完谢浮就走到门口大声喊道:“来人啊!”屋中的张平以为谢浮再为自己找美婢,喜滋滋的坐在桌案前,暗叹谢浮真会做人。
却是过了好一会,也不见谢浮,张平微微有点恼怒,刚站起身想出去看看,却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张平没仔细看便开口笑道:“谢卿你们龙亢县的没人怎么个个高大,壮的跟丈夫一般!哈哈!”张平说完自己就被自己逗得哈哈发笑,门口的谢浮却并没有回话!张平微微诧异,摇了摇头,眯起眼仔细向门口看去!却见门口的谢浮带着几个手持大刀的壮汉堵在门口,各个面目狰狞!张平浑身的醉意早就被惊得飞到九天,张平也不傻立刻明白今日钻到了谢浮的鸿门宴中,知道这时候求饶是没有用的,唯有殊死一搏才可能逃出生天!当即怪叫一声,从床榻之上弹起来,舍弃大门往旁边的窗户奔去!
谢浮此次设局,考虑良久!怎会眼看着张平逃出去,看见张平从床榻跳起,谢浮身后的壮汉就往窗户边上移动,打算拦截张平。飞奔之中的张平眼瞅着就要接近窗户了,正打算靠着身体的冲力,撞破窗户逃出这是非之地,只要自己逃出这龙亢县,那谁都奈何不了自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平眼角余光突现一个黑影,来人以火星撞地球般,直接将张平撞飞了过去!如同滚地葫芦般直接滚到了墙角。谢浮等人也不废话,带人围上去,一阵乱刀将张平砍死!可怜那张平刚刚还醉梦生死,这会却死于非命!
谢浮招呼着众人将张平的首级割下来,打扫完大堂后。自己就亲自去请杨嘉。
杨嘉今日被谢浮连番的莫名其妙搞得好不窝火,却也不好发火,只好跟着谢浮去了大堂!刚入大堂杨嘉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杨嘉神经立马绷紧,定睛一眼就看到大堂中央桌案上摆放的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杨嘉不出声询问谢浮直接自己上前仔细辨认那首级面目。谢浮有点微微诧异!谢浮自己故意装神秘不告诉杨嘉大堂之内有死人,就是打算看看杨嘉会出什么洋相。毕竟这杨嘉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读书人,没想到祖逖这位面目清秀的从事中郎竟然丝毫不惧,没有发生想象之中的呕吐,反而上前仔细辨认那首级!还真是个怪胎。杨嘉毕竟没见过张平看了半天猜不准,转头问道:“谢坞主,这是何人!?”杨嘉转头就看到谢浮诧异的眼神,立刻明白谢浮先前不告诉自己屋中有死人,就是想看自己出丑!杨嘉心中好笑,这谢浮这么有点小孩子心性,怎么这么喜欢捉弄人!哼,我杨嘉好歹十六岁就手刃过劫匪,2岂会怕你小小一个人头!
谢浮见吓不倒杨嘉,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是我送给祖奋威的投名状,这是张平首级!”随即谢浮将张平骗来龙亢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杨嘉。
杨嘉暗叹:“没想到这谢浮如此果断!竟然直接将张平骗杀在龙亢了!本来此行只是策反龙亢坞堡,没想到还赚一个张平人头。真是赚啊!张平一死,那占取焦郡可就容易了很多,剩下只需要收拾张平余众就可以了。”杨嘉立刻叫人拿来笔墨,草了一份军书对自己的随从道:“你快带着这份军书,和这张平首级回钟离!将今日之事说个祖奋威听!祖奋威自会有对策的。”
钟离县中,祖逖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杨嘉去龙亢已经很长时间了,时间上来说可以来回走两趟了!却仍不见身影!祖逖心系杨嘉此行的策反之事,不断地在帐中来回走动焦虑不安。帐中却还传来祖逖属官的冷艳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