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这会难受的要死!刚刚被陶瞻涌入怀中拥抱,看似热情,其实则不然!陶瞻面笑心狠,拥抱时双肩用力,双肩如铁钳紧紧地将沈游夹住,勒的沈游面色潮红,沈游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就听见陶瞻呵斥自己的仆役,我沈家的家奴何须轮到你这个武夫来教训!气的双目赤红,却又无可奈何!本来是打算利用陶瞻的鲁莽阴一波两人,不料被陶瞻识破,反被将了一军!只好无可奈何地吩咐道:“没事,我只是与道真叙旧,无大事,你们继续休息吃饭!”
众仆役得了沈游的命令,这才返身回桌,继续吃饭!沈游见众人回去,冷着脸继续冷嘲热讽了几句,想激怒陶瞻不料,陶瞻完全没有听出沈游话中的讽刺之意,依旧笑呵呵的高声与沈游谈论发生在句章‘趣事’!沈游见激怒不了陶瞻便冷着脸转过身去,装模作样的跟沈帧谈论。
陶瞻见沈游变相的发出逐客令,笑呵呵的起身往杨家这边走来!沈游吃了个暗亏,众人面前也折了面子!既然便宜已经占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杨家自陶瞻捏着拳头过去就一直悬着一颗心,生怕陶瞻盛怒之下,不计后果出手教训沈游,不想陶瞻一改往日不劣方头的性格,软绵绵的阴了沈游一波!微笑着拉着陶瞻的胳膊往驿亭外走去。刚刚若是陶瞻出手,杨嘉二人在驿亭免不了沈游众人的一顿毒打羞辱,完事后两人还会被送到上虞衙门遭受一番杖责!不料陶瞻将计就计,反羞辱了一番沈游,大快人心!只是让人恼怒的是这驿亭是住不了了!明面上有亭吏挡着,背地里沈游推波助澜,再加上沈游仆役的虎视眈眈!杨嘉两人可不会将自己置于危墙之下!杨嘉只是懊恼今日之辱,短时间里是报不了了!杨嘉和武康沈氏的差距太大了,不过古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让你匍匐在我脚下的机会!
杨嘉和陶瞻无奈只好在上虞找了户农家借宿住了下来,被沈游打扰了一番,两人倦意全无,坐在茅草房里温酒小声交谈日后打算!不知不觉日后山西,大概戊时陶瞻神秘兮兮的起身意欲拉着杨嘉往外走去!杨嘉看着陶瞻的神情何尝猜不到,陶瞻心中所想!摆摆手拒绝道:“道真!今晚就不要多想了,那沈游肯定是做了完全准备等我们两跳进去呢!暂且放他一马,日后总会有机会报今日之辱!”
陶瞻听闻低头沉吟,也是同意杨嘉所说,今晚沈游肯定会在驿亭做好埋伏!只好无奈的对着杨嘉笑了笑,转身会自己房中睡了。杨嘉见陶瞻放弃夜袭沈游的想法,无可奈何地睡了。
就在杨嘉陶瞻呼呼大睡的时候,驿亭这边气氛却并不轻松!二楼沈游房间并没有点燃煤油灯,屋里漆黑!依稀只能看见两人坐在床榻之上,仔细看去却发现床榻之上坐的并不是情理之中的沈游和他的美姬,而是沈游和沈帧两人!沈游怕若是陶瞻杨嘉两人夜袭自己,若是旁边房间内的仆役救援过慢!自己和那个花瓶美姬可对付不了杨嘉和陶瞻两个七尺壮汉,只好让两个女人住一间房,自己与沈帧同住一间以防意外!旁边房间的两个美姬虽然躺在床上却是等着美目,丝毫没有睡意!自家郎君虽然没有想两人解释为什么要换房睡,可两人又不是白痴那会看不出来,说不定今晚会有一场恶斗,自己要是安然熟睡,打斗波及到这间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人纷纷躲藏在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另一间沈游仆役所住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众人并不能大声说话,只好蜷缩的坐在床榻之上,百般无赖的大眼瞪小眼,期待着白天那两个狂生早点来驿亭!
等待是最这么人心的煎熬。深夜子时,沈游终于是熬不住起身活动一下早已酸痛的手脚,忍不住反问沈帧道:“你说他两会不会来!?这都已经子时了,”
沈帧听闻面上汗如雨下,沈游这话问的真刁钻,自己要是说杨嘉今晚不会来,众人撤除戒备,万一杨嘉并不如自己所猜测,这沈游要是遇到意外,这背黑锅的肯定是自己!如果自己说会来,那杨嘉要是不来呢!?沈游这苦等一夜所受的罪,到时候也会算在自己头上!沈帧看着沈游面色为难的支支吾吾了两句无关痛痒的废话,便不说话了。沈游见沈帧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恼怒道:“平日里看你挺机敏!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成闷葫芦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沈游骂了沈帧几句,发泄了一番心中的闷气,却是无可奈何地继续做着苦等,黑暗中两人大眼瞪小眼,终于是熬到了演时,沈游哈欠连天吩咐众仆役依旧如先前那般戒备,自己和沈帧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清早,沈游一行人终于是驾着牛车出发了,众仆役纷纷顶着个黑眼圈,哈欠连天!牛车之内沈游面脸怒容的坐在里边,旁边的美姬看见沈游这般凶样!哪还敢如前些日子腻上前去挑逗沈游,缩在角落吓得大气不敢出!沈游昨日被陶瞻阴了一波,打算夜里将债讨回来,却不料杨嘉陶瞻没有上钩,害的自己苦等一夜,连个苍蝇都没捉到!却落得一身疲惫!自己何时被人如此玩弄过,这些日子却被一个平民子弟再三羞辱!沈游胸中怒火满腔却又无处发泄,捏紧拳头狠砸着车壁恨声道:“杨嘉,惹了我!你还想定品!小爷我要让你一辈子当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