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冬至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彭浩明接到老板的电话,彭浩明暗暗高兴,这个大买卖看来有些眉目了。
“已经准备好了,只是……那个大老板的角色似乎还进入不了。”彭浩明说道。
“唔?这可不行。”这让老板有些担心:“必须要有这么一个角色,否则对方会起疑。”
“对方是什么人?”彭浩明问,具体的事情一直是老板在安排,彭浩明对对方几乎一无所知,这一个多月只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在做事。
“他叫陈琦骏,l省人,前几年l省的风云人物,创造了一个财富积累的记录。”老板说道。
“什么记录?”这倒引起了彭浩明的极大兴趣,谁不想财富快速增值?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庞氏骗局,拆东墙补西墙的击鼓传花游戏。”老板说道,语气带着一点不屑。
“传销?”彭浩明问。
“不,所谓的金融投资,他编织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故事,用高息引诱套取民间借贷,三年时间,流转了50多亿资金。”老板说道。
这个数字让彭浩明咋舌,乖乖!50多亿,这个财富足以在国内富豪榜上挤入前50名了吧?!不过这种庞氏骗局看似数额巨大,但都是流水资金,用后人的资金补前面的窟窿,就是个击鼓传花的游戏,有一天鼓声停了,游戏也就玩不下去了。
“他现在的意思?”这让彭浩明有些迷惑,能这样玩这么大还没把自个玩进监狱里,这也是个人才,实话说骗术也及其高超,自己想偷天换日骗过他,难度可真不小。
“洗钱……”老板简单的说:“警方接到陆续报案之后,进行了立案侦查,但是他的确是个高手,至少现在警方没有抓到他多少实质性的证据,他急需要把钱洗干净。”老板说道。
“用玉洗钱?”彭浩明更迷惑了。
“珠宝和玉器的价值是最难以估量的……”老板在电话那头慢悠悠的说道:“他的庞氏骗局需要实业来支撑,但他不可能经营实业,那么看起来花钱最多的行业是什么?珠宝玉器,你说他值多少那就是多少……”
“他想开自己的珠宝城?”彭浩明问,可纵使这样,一次也达不到几个亿的买卖啊。
“你对他的胃口太小看了,他想做的是珠宝集团,只是现在债主和警方都在盯着他,他需要拿出点东西证明的确钱已经花在了正道上,大家耐心等待投资的回报,否则他现在游戏就玩不下去了。”老板说道:“永宁县国际玉石珠宝展览会,他会来,我已经和他搭上了线,到时候把他介绍给m国的玉石大老板,卖给他一批货。”
“然后?”彭浩明问,心想这个陈琦骏果然胃口不小,一开口就是珠宝集团,不过这些骗子都这样,不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幻场景,哪会有人上当?
“据我所知,他这次打算砸3个亿。”老板说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在用钱买安全。”
“三个亿?老板,我去哪儿找三个亿的玉石?!”彭浩明大吃一惊,这果然是个大手笔,但自个没那么多货啊。
“赌石,彭浩明,玩玉石你难道不懂赌石?”老板说道:“三个亿赌一批石头,这虽然有些可疑,但谁能抓住把柄?他这次砸3个亿是为了证明自己仍旧有钱在手,有实力支付那些高额的利息。”
“我大概明白了,可是您让我生产的货……”彭浩明说道,不过这和大批的毒品有什么关系。
“我说过,偷天换日……警方不能用诈骗将他投入监狱,或许……”老板卖了个关子。
“噢,我明白了!”彭浩明恍然大悟。
“我给你弄到了两张玉石博览会的vip票,到时候会安排你们和他见面,但你肯定不能高调露面……”
“我做翁猜的保镖,不过翁猜一要扮大老板就说话结巴……”彭浩明有些郁闷,现在这个时候,去哪儿请一个合适的演员?
翁猜一直都是当个掮客伺候老板的,一下子让他变成老板,这让他实在是不适应。
但时间紧迫,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彭浩明灵机一动,说道:“如果让他扮演一个暴发户老板,我觉得非常有戏。”
“唔?这也不错,反正搞玉石一夜暴富的神话故事并不少见,这或许更合陈琦骏的心意。”
“那我就照着这个准备。”彭浩明说道。
“其他的细节安排你要做好,这次回来,低调,不要露出破绽,我估计到时候经侦的警察会监视陈琦骏。”老板交代道,如果彭浩明不用露面最好,可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顶替他的位置,只能尽量的小心。
“我明白。”
“这边所有的铺垫都已经为你做好了,就差临门一脚,彭浩明,这件事不能失败!”老板在电话里强调道。
……
彭浩明放下电话,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计划,他去找翁猜,翁猜这小子这几天痛苦万状,彭浩明要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一个温尔儒雅的巨商富贾的模样,这样才配得上m国最大的玉石珠宝商的头衔,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彭浩明推开门的时候,翁猜正在面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有风度的伸出手,脸上堆着模仿明星乔治克鲁尼那迷人笑容的模样说道:“您好,我是合旺国际集团的翁猜。”
彭浩明看到他那浑身不自在,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不由忍不住笑出声来,翁猜听到笑声回头一看,抱怨道:“老板,我真不行……这种说话的方式太别扭了。”
“那可不行,今天老板给我电话了,这是个三个亿的买卖……难道你不想做?”彭浩明板着脸说道。
翁猜气馁的往沙发上一屁股砸了下去:“老板,杀了我吧……太痛苦了。”一边说着,一边把领带扯开,翁猜从来没有穿西装打领带过,这领带勒得他都快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