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我不知道。”冯立还是那么痛快。
“呲啦”一声,冯立眉头都没皱一下,嘴角还有一点轻蔑的笑意。
冯立沉声道:“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用刑不成。”
何娘子从布帘后走出,冷声道:“要不是晋王想让你活着,你以为你真能扛得住这些酷刑,笑话。”
这话倒不是说假的,何娘子手底下的酷刑那是秦汉以来的叠加和精选,何娘子一直自信,只要不是死人和哑巴她就有办法让其开口。
冯立道:“你们是晋王的人,为何晋王不让你们直接杀了我。”
“那你该去问晋王殿下,不过我猜是晋王想亲自把你碎尸万段吧。”
一路上,冯立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走走停停。
再见天日之时,看见的不是李承宗而是韦铤。
“怎么是你?”冯立再见昔日东宫好友,纳闷不已。
“你惨了,晋王已经交代了,把你编入敢死队。”韦铤好似说笑话一般。
“什么敢死队?”
“敢死队里都是各郡牢里的死囚和犯了军规的将士,若遇任何战事,他们都是冲到最前面的一群人,谁敢后退乱刀砍死。”韦铤的解释也算明白简单。
冯立哈哈笑道:“真没想到晋王能绕我一条命。我还以为自己会被晋王千刀万剐呢!”
韦铤道:“我也是该为你高兴,毕竟还活着。晋王不杀你,是因为要留着你提醒他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晋王亦不会放过你,以后你早早晚晚还是会死在不知哪一次的交战中。听老友一句话吧,别与晋王为敌,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晋王。”
“我深受太子之恩,岂可另投他主,莫要再提。”
“东宫已经是烧尽的蜡烛,没有希望再复燃了。”
冯立再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三姓家奴之事我做不出。”
“还真是个汉子。”李承宗从一旁屋内走出。
“晋王?”
李承宗道:“皇位之争,阿谀我诈理所当然,今日被我那父亲算计了一回,也怨不得他人,是本王思虑不周。”
“晋王,您到底是何意思?”冯立问道。
李承宗道:“什么意思?这事,错的不是你,也不会怪罪你。”
韦铤命人将冯立押下去,送进敢死队。
然后对李承宗道:“晋王,真不杀冯立?”
“废话,本王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想想苏定方与长孙无忌的遭遇!”韦铤心里话不敢真说出口。
韦铤道:“晋王当是一言九鼎。”
“杀他容易,可是若能降服才是最好的选择。本王倒要看看,有没有挖不动的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