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
李渊拿到李承宗上奏的书信,心里一时不知真假,大晚上的还是把裴寂、萧瑀叫进宫。
李承宗奏折上,中心意思就一个,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爷爷。
商贾之事自古不入流,可是行商可得巨富。
自己得到制海盐之法本来想告知朝廷,但转念一想让皇爷爷操持商贾之事有损天威,所以就自己干起来了。
平州盐场的收益自己一分没要,全部用来替皇爷爷招兵买马。
一万二的骑兵更是准备献给皇爷爷的,可是因为妄想偷盗制盐之法的贼子太多,才不得已暂时放到平州。
至于海盐贩卖所得财物,除去招兵买马锻炼武器之外,其实已经在送往长安的路上,不日就到。
朝堂上建言将制盐之法献给朝廷,实为不智之举。
试想,就连平州这么个地方都有人挖空心思偷盗制盐之法。要是制盐之法献给了朝廷,朝堂上下关系利益复杂,保不齐制海盐之法就会流传开来。
到时候关陇和山东士族门阀又会趁机大赚一笔,悔之晚矣。
总而言之,谁要是李承宗养兵以自重那纯粹是诬陷。
谁要是建议将制海盐之法献给朝廷,从而便宜了士族门阀那就是误国。
裴寂和萧禹看完,心中良多感慨。
两人心想:“太原郡王不论的是真是假,反正是到了李渊的痛处,士族门阀。”
李渊虽然是靠着士族门阀起家的,但是对士族门阀可谓是深恶痛绝。
如果真如李承宗所言,制海盐之法被他们所得,那李渊可是万万受不了。
李渊道:“朕觉得承宗所言颇为有理,你们觉得如何?”
你都有理了,我们还能什么?两人心中无奈道。
裴寂先开口,道:“太原郡王所言不假,朝堂上下门阀士族之人多如牛毛。制海盐之法一旦到了朝廷,还真不一定安全。”
萧瑀道:“平州盐场若是真如太原郡王所言,也是不错。但我觉得圣上还是要派人一共监管为好。”
李承宗若在场,肯定有一脚碾死萧瑀的冲动。
你个老混蛋,老子欠你家钱还是砸你家锅了,如此毁我。
李渊心中其实已然有了主意,只是萧瑀的建议让他更加坚定。
不管李承宗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自己亲自派人去看着,等于间接掌管了整个盐场,无甚可担心的。
“那就依萧爱卿所言,至于制海盐之法就不要上交朝廷了。”李渊笑道。
裴寂却是又道:“河北实在是四战之地,虽然太原郡王年少有为,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乃是古训。我建议还是让淮安王李神通出任河北大总管一职。”
萧瑀心想,今天裴寂是怎么了?居然出这种不要命的主意给皇上,他就不怕太子李建成记恨?
站一旁的裴寂心中更是苦闷,心道:“李世民啊李世民,我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出手帮你,以后你可不能忘了我的大恩啊!”
当然虽然出了这么个注意,裴寂也不想真把自己变成秦王一派。
一来,得罪太子李建成。二来,李渊难免会对他诸多猜忌,你一个朝中大臣暗中勾结秦王那还了得。
裴寂看李渊若有所思,接着道:“招太原郡王回京,李神通出任河北大总管绝非臣有任何私心。只是因为太原郡王过于年轻,再者河北过于危险。请陛下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