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比试的学院已经到齐,本该举行的比试,不知怎地突然延后一个月,各院心思不明。
又是坐在庭院中下棋,每每落棋总有人显得心不在焉,帝魅夜看向心思全然不知飞到哪里,又时不时用一种奇怪目光看自己的玉挽狂,“怎么?”
“夜先生,你确定自己是一只魔兽?”
“……”
“围棋不是人类发明的东西?”
“龙爸说,人类很多东西值得学习。”将棋子放在棋盒中,见玉挽狂问东问西帝魅夜便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下棋上,而是转移了方向在“研究”他。
“夜先生?”
“嗯?”
“你天天陪我,不闷么?”
“……”
目光深沉看着莫名变得“呱燥”的女人,帝魅夜很肯定玉挽狂这是嫌自己“碍事”了!
起身,衣袂翻飞,袍袖拂过桌面,棋盘上的棋子悉数散落一地,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落尽,抬眼哪还有夜先生的身影?
玉挽狂微微勾唇,这夜先生什么时候学会“生闷气”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闹脾气的夜先生还挺可爱。待夜先生离开不久,司徒轩便被她请了来。没办法,谁叫这个驿馆还有一个难缠的风青阳?
夜先生说,不许踏出留客居一步,是以很多事情必须让人家来“找”她洽谈。
“伤好些了么?”
“有夜先生,想好的慢点都难。”玉挽狂没伸手去接俊雅男子递过来的锦盒,想也知道里面装的都是疗伤圣药,“你自己留着。”
眸色黯然了下,司徒轩眉目微微闪过些许吃味,“夜先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
玉挽狂神色微变全当听不见,对于这个男人每次相见心情多少是有点复杂的,“上次给你画的图/纸,关于炼器师跟炼器原料,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当初得知夜先生被扣在凤岛,她就计划着如何成为这个大陆上最高决策者,是以动了些歪心思,利用司徒轩对自己的好感,让他为了自己取盛昱而代之。
推翻皇帝,不外乎武器与军队,好在她上辈子在天朝混的风生水起,各种热武器的设计图那是信手拈来,至于军队她这一路敛财也敛了不少,并不愁雇佣不到人。
现在差的应该是可用的人才,还有炼制高阶武器的炼器师跟材料了。
“上次你在信上说的刺杀战队人选已经有眉目了,炼器材料到是不用你操心,只是炼器师有点困难,不过我想你书信一封给燕无悔,以他炼器圣师的身份,找来的炼器师应该比你身边的杨胡子靠谱。”男子有条不紊的音色似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清雅翩翩,矜贵中那份儒雅悠然,就像一副正在泼墨挥毫的山水画,流淌着怡然之色。
他温润的目光始终缱绻着化不开的柔情,从不提爱,却处处透着无声的包容与疼*,这是一个让人心疼的男子。
面若冠玉,雅致绝伦,尤其是轻声细语中,都透露着“为你解忧”的爱护,处处都在你着想,甚至是想尽一切办法揽下所有危险,只留给你平安的动机,逐渐让玉挽狂眸中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
手掌在眼前晃了晃,男人温柔浅笑,“有心事?怎么走神了。”
“可能最近有点累。”敛去失态,玉挽狂轻轻摇了摇头,“赫连行风心机深沉,以后你以后与他交涉要多加小心,他的野心并不是只做神起帝国的皇帝。”
“我知道。”
从玉挽狂提议他推翻盛昱王朝之君开始,他就留意着诸国皇帝的动向,这个敢跟神教叫板的皇帝,可是头号人物,将来势必他与他都有一场避不开的战争。
只是……轻柔的目光落在冷狂绝艳女子身上,赫连行风或许到了那时,怕是也要跟自己一样,都是为了她而战。
沉了沉心思,司徒轩转移了话题,“挽狂,关于玉挽菲你的意思是……”
“能用就用,碍事就杀了。”毫无意外的,玉挽狂对这个“姐妹”的态度,丝毫看不出有何亲族的关系,司徒轩又问:“那玉家其他人呢?”
玉挽狂一怔,其他人?
“可能太慢,我忘记跟你说了,在三月前,我已经把被扣押在神教的玉家人救出来了。”轻描淡写的一句,从不诉说一个苦字,司徒轩淡淡的说道。
心中莫名一暖,玉挽狂心想司徒轩一定是爱惨了本尊,否则又如何这般心甘情愿为“她”披荆斩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