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愣了愣,皱眉,“你不适合抽烟”。
“是我不适合,还是你不喜欢女人抽烟”,纪婉笙一眼望进他的眼睛里。
肖柏争辩不过她,只好把烟放到她嘴巴,她用力抽了口,却呛得眼睛都酸了,直咳嗽。
他赶紧把烟灭了,递纸巾给她,她擦了擦眼角,笑着哑声说:“我希望时间可以过的慢点”。
“我也是”,肖柏轻吐口气,忧伤的轻轻的低头吻她,她用手抚了抚他流畅的脸部线条,小小的舌,努力与他纠缠。
可是没多久,服务员就端着晚餐过来了,肖柏很可惜的用下巴蹭了蹭她发梢,“我们吃晚餐吧,吃完早点回去”。
或许她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吃的都比较快。
……。
晚餐结束后,他牵着她回别墅,推开庭院的门就在门口再次吻住她,他抱着她亲吻着往屋里走,两人一起跌进沙发里,他搂着她躺下去,她颤了颤,乌黑的眼睛里掠过怯意。
“别怕,我不会要你的”,肖柏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睛里是真挚的、干净的,纪婉笙莫名相信他,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没有理由去的相信他。
他解开她的衬衣,脸贴上去,她轻喘的用手捂住眼睛,不去看头顶明亮的光,可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灼热。
……。
晚上十一点,两人洗完澡并肩躺在床上,落地的灯洒下朦胧的光晕,一切都似乎不大真实。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肖柏温柔的伸手帮她整了整肩边的秀发,他喜欢她把头发拂到一边,显得更有味道。
“嗯”?她对上他视线,却在看到他薄唇的时候又想起刚才的事,于是又脸热的移开。
“你跟李路炀订婚那么久了,为什么…没有那个过”,肖柏说完后立即看到她尴尬又僵硬的脸色,忙小声解释,“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
“觉得这有点不正常”,纪婉笙替他接了下去,她背脊发冷的从他怀里坐直,“还是你希望我们有过”。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希望呢,我又不是神经病”,肖柏嘀咕的解释:“我只是因为很喜欢你、在意你才会想问这个问题,也许,我也是想听一些会让自己高兴的答案,仅此而已”。
纪婉笙定定的看了他一阵,才移开目光,望着墙上的一副的油画低低的说:“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没办法跟一个我不爱的人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出来,也许你会觉得我很保守,其实我也确实是保守,尤其是生活在欧洲这个城市,也许就像一个异类一样的存在吧”。
“李路炀…没有强迫过吗”?肖柏试探性的小声问。
“…有,只是我极力反抗,他也没有办法”,纪婉笙声音苦涩。
肖柏薄唇复杂的动了动,“那我对你而言呢,我是那个可以跟你做亲密事情的人吗”?
她皱眉惊讶的看了他眼,“今天晚上…不是做过吗,只是我现在还没办法走到最后一步,你知道吗,我的第一次想给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难忘的人,我想留一份美好,少一份遗憾”。
“我一定会成为那个让你刻骨铭心的人”,肖柏被她悲伤又落寞的眉目狠狠触动了一下,他用力的握紧她手,“对不起,如果刚才的问题冒犯到你的话”。
“没关系,我有点想睡了”,纪婉笙受伤的别开眼帘,躺下,她的侧影在被窝里显得单薄纤细。
肖柏把灯熄了,从后面轻柔的搂住她,“我以为你是想把第一次留给李路炀,其实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生气的,我本来就在做一些卑鄙的事,跟你在一起后,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去想未来的,可我还是会嫉妒”。
“他有什么好嫉妒的”,纪婉笙黯然伤感,“你难道体会不到吗,我们一起来普罗旺斯,一起等日落,看星星,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你陪着,一切才变得与众不同和有意义,也许我老了,我都会记得我们这段短暂的岁月,当然,可能你会忘了,几十年后的生活,你生活中还会有无数个她会出现,与我的这段风花雪月早就无关紧要了…”。
“怎么会无关紧要”,肖柏猛地转过她身体,昏暗中的眼神灼的能穿过人心脏似得,“我爱你,在你面前,我早就不是我自己了”。
他在黑暗中颤栗的狠狠堵住她嘴唇,她被他烫的身体颤抖,他翻过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眼神如火的捧起她脸颊。
她深深的呼吸,这个短暂的夜,两人都只想温存的更久一点、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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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蒙蒙亮,肖柏睁开眼,不得不将她从梦中叫醒。
其实也只睡了六个多小时,彼此还睡意不足,但是因为上午九点的火车,不得不赶回阿尔勒的火车站去。
三个多小时的火车,中途,纪婉笙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可以跟我说吗”?肖柏认真的问,他不希望她瞒他。
“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妈今天上午会来巴黎”,纪婉笙微微沮丧的叹了口气。
“她是不是生气你这个周末自作主张跑去普罗旺斯了”,肖柏表示担心。
“有点吧,但是我会解决好的,相信我”,纪婉笙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肖柏摸了摸她头,“如果哪天我让你困扰了,你可以跟我说的,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她闭上眼睛,什么都没说,像没听见一样,只是轻颤的睫毛不经意的流露出她难受的情绪。
……。
两人在巴黎火车站分别,肖柏目送她上的士远去。
这两天的普罗旺斯就像在做梦一样,现在,梦是该醒一醒了。
纪婉笙没回家,而是直奔一家堪比凡尔赛宫精致装修的西餐厅顶楼,她一路进去,金碧辉煌的门一扇扇打开。
欧阳英坐在最里面,她身着GY当季新款的深蓝色套装,胸前的别针镶钻,只不过服务员正帮她系上的餐布正好挡住了别针。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眼帘,说道:“普罗旺斯玩的还不错吧”。
“挺好的,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纪婉笙微笑的落座在她对面。
“看的出来,没有安排我为你住的酒店和别墅,甚至连手机也时常关机,连去普罗旺斯的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欧阳英喝了一口热开水,“说说吧,去哪里走走了”。
“阿尔勒”,纪婉笙听话的回答。
“真是个好地方呢,我完全都没想到你会去那里”,欧阳英美丽的唇角微微严谨的勾起,“自从你来巴黎后感觉越来越爱贪玩了,常常很晚才回家,还给自己买了跑车,连你去哪里我都完全不知情,我认为你还是回米兰工作会好点”。
“我没有贪玩,工作上面的事情我都处理的很好”,纪婉笙压下心头一口气平声静气的说:“我喜欢巴黎,我也比较适应这边的工作环境”。
“我想你更需要适应跟路炀的婚约,我听路炀说你现在都不怎么联系他,也许是近两年你在巴黎工作,他在意大利,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不是很多,彼此也忙,路炀也非常赞同你回米兰工作”,欧阳英语气笃定的说,“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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