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愣了愣。
纪婉笙换了个话题方向问:“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一个啊”鞅。
“不可能吧”,纪婉笙不大相信,虽然两人相处不久,但他追女人的方式还是一套一套的旎。
“真的”,肖柏老老实实的回答:“读高中那会儿班上有人谈恋爱,不过那时候我家里条件不好,我表哥也不像现在这样,都在艰苦的创业,家里人总要我好好的读书,说只有读书才有好的发展和前途,我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后来考上了重点大学,我表哥公司发展的也不错了,也跟着我们这帮亲戚手头稍微宽裕了,我也就放松了很多,大二交了个女朋友,因为惹过事打过架,我表哥怕我变成社会混混,大三过后就经常被他揪着去公司帮忙,每天都很忙,渐渐就和女朋友拉远了关系,就和平分手了,后来毕业就进了利远集团上班,刚去公司也吃过不少亏,一门心思学习工作上的事,我已经五年没谈恋爱了,一是真的没时间,接触过几个人家都因为我太忙而不愿意进一步发展,二是我表哥反对我在事业没有发展好的情况下交女朋友”。
“利彻远比你爸爸还要管你管的多吧”?纪婉笙经常会从他人生道路上听到“利彻远”的名字。
“岂止啊,比我妈管的还要多,不过他的出发点都是为我好”,肖柏感觉自己不小了,总把表哥挂嘴边不好,忙说:“所以我真的只交过一个”。
“好啦,我信你了”,纪婉笙笑看着他手下的饺子皮,“我帮你好吗”?
“你平时下厨吗”?肖柏问。
“很少,但是我会做点心”。
“是吗”?肖柏笑的很明媚,“下次可以做给我尝尝吗”?
“…可以”,她犹豫下点点头。
肖柏忽然把她拉到自己前面,那根粗粗的木杆塞进她手里,并且握住她双手,轻轻的在面团上面揉开。
男人的身体从后面贴着她,纪婉笙脸红,全身上下也微微绵软,小声说:“你压得也不好还要来教我”。
“饺子皮的形状不重要,重要的是味道”,肖柏低头,看着她红红的耳根和白皙的肌肤,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她不说话,自己使力,不一会儿一个圆圆的完美饺子皮出来了,他惊奇,“你这是练过吗”?
“我觉得很简单啊”,纪婉笙见他吃瘪的模样,嘴角微勾的笑了起来,腮边两个酒窝也陷进去,真是美到了极致。
肖柏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抱着她了,再抱的话某处会有感觉了,“那好吧,你做饺子皮,我去做馅”。
两人分工合作,然后在一起包饺子,花了将近五十多分钟,他才清蒸了一锅,又另外下锅煮了些,怕她吃的会腻,还下了个面条,又做了个土豆炖牛肉和水果沙拉。
饺子的形状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鲜虾和葱的味道混合的刚刚好,纪婉笙吃了不少,连他的面条清清淡淡她也喜欢吃,对土豆炖牛肉更是赞不绝口。
肖柏很高兴,胃口大好。
……。
吃过晚饭后,两人一起坐在那张咖啡色的布衣沙发上聊天,肖柏从来没觉得自己公寓的沙发如此柔软,尤其是他搂住她的时候,柔软的沙发仿佛能将他和她亲昵的包裹住。
“大约再过六天左右我就得回国过年了”,肖柏感触的说,其实上个月才回去了趟,并不是特别想回去,尤其是有了她后。
“我只有四五天就要回米兰了”,纪婉笙浅浅的蹙眉,似乎不大愿意回去,但是又不得不回去。
肖柏想她回去大约和每天和李路炀在一块了,他下意识不舍的将她抱紧点,她埋怨:“你把我抱疼了”。
“不好意思”,肖柏松了松手臂,“你们也会过年的吗”?
“当然,虽然我在国外长大,但是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直都非常的坚持年是必须要过的,比圣诞节还重要,我也习惯了”?
“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都在米兰”?
“我爷爷和外公都去世了”,她轻叹。
肖柏在她耳边上落下一个吻:“你什么时候回巴黎”?
“大约要六七号去了”,纪婉笙被他亲的耳根痒痒的,不适应的别开脸,“你一般在家的时候晚上会
做点什么”?
“有时候看看体育频道或者和对面的朋友一起喝喝啤酒”,肖柏犹豫的问道:“你应该没有不喜欢男人喝啤酒吧”?
“还好,只要不酗酒就行,不过有些酒的味道很难闻,我也反感”,纪婉笙皱皱眉心。
“你反感的可以跟我说,我就不喝了”,肖柏摸了摸她又长又黑的头发,“你晚上在公寓会做什么呢”?
“听音乐,看书,我公寓里有一个唱片机”。
“那我也去买一个,下次你在我公寓也可以看书、听音乐,下次我们一起去买书吧”。
“好啊”。
……。
大约八点半左右,外面响起门铃声。
纪婉笙身体绷紧,他按按她肩膀,“应该是我对面的邻居,他很好的,是这边一所大学的音乐老师”。
他起身过去开门,于韶年自来熟的大步走了进来,“我刚在楼下看你灯亮着,你小子在家啊,今晚要不要一起看球赛啊,皇马对巴塞罗那呢…”。
他还没说完看到客厅里的纪婉笙猛地僵住,回头锤了拳肖柏:“你小子,原来是带了女人在家,不早说,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位不会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爱好听小提琴的美女吧”?
纪婉笙不大自然的站起身来,冲于韶年点了点头,肖柏也很尴尬,“是啦,我下次再陪你看球赛吧”,他不停给于韶年使眼色。
于韶年忙笑呵呵的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下回看,不过美女,我这兄弟可是个好男人啊,每回我给他介绍女朋友他都不要,就惦念着你,也从来不在外面乱玩,地地道道的好男人”。
“好啦好啦,别再说了,嗯,再见啊”,肖柏推着啰啰嗦嗦的他出去,免得说出更让他不好意思的话出来。
关上门,回头,纪婉笙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没有到眼睛里,眉心还蹙了蹙,有点沉重。
“你别担心啦,我没有说你的名字,而且他也不是那种爱乱嚼舌根的人”,肖柏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和她的事被别人知道。
“不是”,纪婉笙红唇微微张了张,眼神愧疚,“肖柏,你那么好,我怕会伤害你…”,相处越多,就越知道他在感情方面态度专一,这样的人越容易受伤,她甚至有点后悔,也许她不该自私的答应他的。
肖柏愣了愣,上前一步手搂住她腰,额头抵着她额头,低低的说:“可是我愿意被你伤害”。
纪婉笙直直的抬头看着他,他眼眸隽黑的如同繁星,里面透着坚定、温柔。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声,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肖柏再也忍不住覆住她双唇,有一股他家里的茶香味。
他没有上一次的霸道、强势,温润的像阵绵软的风,轻轻的试探进去。
纪婉笙有片刻的僵硬,回过神时她唇齿里已经容纳了他,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她有未婚夫,他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可为什么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他很好,好到让自己心动,好到让她可以明白被人喜欢、关心的滋味原来那么美好。
这是她跟李路炀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的。
不知不觉,她闭上了双眼,无声的回应着他。